不多时,外头传来了长枫哥被打板子的事情,整整二十板哦~接下来,长枫的书房里安静下来,他躺在床上养伤没空听曲儿了。
玉芙偶尔会跑到长柏书房蹭点心吃,跟他增进兄妹感情,她很好奇若把长柏的好感刷满,她会得到什么样的光环呢?
日子如流星赶月一般,玉芙日常刷二哥哥好感,跟着墨兰去给老太太请安尽孙女本分,跑去让苦哈哈养病的长枫念三字经,给他解闷,很快便来到了忠勤伯爵府来扬州下聘的日子。
由于袁家说好来下聘的伯爷跟伯爵夫人没来,只让袁家大郎与夫人来,如此轻慢让王大娘子不满,堵着袁家的船不给卸聘礼。
“不嫁了不嫁了!说好的是袁伯爷来,如今倒好,只让个袁文纯来,这是在压着我华儿呢,还没过门就搞这样的花头,以后我华儿嫁过去,还不知怎么糟践呢。”
王大娘子火大的很,本来这段时间春风得意,林栖阁送回了管家对牌,又有那卫氏怀孕分了林噙霜那妖精的宠爱,怎知舒心顺意了一段时间竟栽在了女儿婚事上!
袁家来下聘这事与订婚无异,请了不少宾客,若出了岔子,袁家丢不丢脸不知,盛宏见的脸面是丢定了!
“这已经是顶顶好的婚事了,那袁文邵一表人才,瞧着就是个能干的好男人,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华儿嫁过去又不是跟袁家人过日子,有个体贴的丈夫不比别的虚名要强?”
“可是那袁家也太拿乔了!如今就这样,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这是不相信老太太还是不信华儿?华儿是老太太教育出来的好孩子,又有咱们这么多嫁妆过去,若华儿做好了本分,袁家人欺负华儿,到时不用夫人说,我也定然会给华儿撑腰的。”
“鞭长莫及的怎么撑腰啊?!”
“华儿是你我第一个孩子,我疼她不比你少,我走动走动,看到时候能不能…回汴京去,行吗?”
“既然主君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这样了。”
盛宏见王大娘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只能好说歹说,说得唇干舌燥才成功让王大娘子灭火。外头觥筹交错,宾客们一脸笑意交杯换盏,玉芙是被盛爹、阿娘、长柏、长枫轮番交代过一番,此时正跟着几个兰在席面上充场面。
“姐姐,那边的点心看起来好好吃,玉儿想吃。”
玉芙看到了目标人物鬼鬼祟祟接近大雁,她找了个借口甩开了墨兰,不等墨兰反应过来便灵活的从大人们脚边窜了出去。
“妹妹!”
墨兰跺了跺脚,又见妹妹不知所踪,心里懊恼不已,明明她还打包票来着,说什么都要看好玉儿,谁知这小丫头竟一溜烟窜了出去。
“大哥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顾廷烨本想按照袁大郎的说法,把大雁放出来,让堵着码头的盛家人慌乱一阵,灭灭他们的威风,帮袁大郎抢回些风头。
本来并非走这一步的,奈何盛家没人愿意跟他投壶打赌这大雁,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出此下策。就在他即将靠近大雁去解绳子的时候,裤腿就被抓住了。
“我…我听说这大雁是忠贞之鸟,所以来看看,免得被偷了,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顾廷烨尴尬得稍稍慌了神,很快便找好了理由,他看向拽他裤腿的女童,瞬间眼前一亮。
这个小团子好可爱啊,奶萌奶萌的!不如把她带回汴京去,左右他也不缺一双筷子吃饭。
“哦,原来是这样,你人还怪好的!”
玉芙说着,奶萌奶萌的笑着,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吗?怎么可能呢。她早就看到了长柏哥哥的身影,刚刚还特地绕了一圈保准长柏能看到她才来这儿的。
“你是哪家的?跟哥哥回家去吃点心好不好?”
顾廷烨抱起小团子,如棉花一样柔软又奶香奶香的团子真是太让人喜欢了,他舍不得放下来。
“我家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青涩的嗓音从二人身后传来,顾廷烨抱着小团子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少年愤怒的看着他,而后一把把团子给抢了过来。
“什么你家的?莫不是,你是拍花子吧?光天化日之下…”
顾廷烨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小团子甜甜的喊哥哥。
“二哥哥,二哥哥,你忙完啦?”
玉芙伸出一双小胖手搂住长柏,在他脸颊上香亲一个,长柏瞬间脸红了不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非要亲亲,让人瞧见不得被看笑话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长柏抱住小团子警惕的看向这个可疑的少年,他可不是自家妹妹这个馋嘴的小团子,今日是盛、袁两家的好日子,大雁更是重要的聘礼,代表了袁家,代表了袁姐夫的心意,若这雁子在盛家丢了,这丢的可就是盛家脸面,
往大了说是不看重两家联姻,往小了说也是大姐姐不重视大姐夫,不管如何,都是盛家吃瘪。
况且眼前这个可是刚刚挑起要用聘雁做奖品来投壶的人,他可不信这个人能有什么好心思。
“我…我得知袁大郎要拿大雁生事,便来这儿看顾这聘雁。我刚刚做的事不对,是被袁大郎当枪使了,现在我是来将功赎罪来保护聘雁的。”
顾廷烨看了一眼团子,左右他还没有行动,不如把事情推到袁大郎身上,反正袁大郎也不是个无辜的,免得小团子认为他是大恶人,不理他。
“原来如此。”
长柏显然是将信将疑,但面子上还是写过这个少年。顾廷烨见他不信又一番介绍,再加一番内心剖析,汴京里来的公子哥儿见惯了大场面,如何不能信口雌黄让尚且单纯的长柏信服呢。
一番见礼以后,二人便有了初步了解
“仲怀兄坦荡,则诚不该怀疑,这厢赔罪了。”
说着,长柏放下妹妹,给面前这个自称白烨的少年鞠了一躬赔礼,二人一见如故,又碍于有个小团子在,便约了改日再叙。
“玉儿,跟则诚哥哥道别,咱们要回席面上去了。”
“则诚哥哥再见。”
玉芙行了个很标准的礼仪,然后转身一头撞到长柏腿上,长柏抱起团子朝着后院走去。一场定礼有惊无险便过去了。
…
前院里的一场风波平息,后院的火慢慢起来了。林噙霜让人去查,卫家自从那卫秀才病重花光钱财,卫恕意为了药钱卖身进盛宅。
如今那卫家家里不仅生活变好了,家里还置办了好几亩水田,盖起了青砖大宅,说这其中没有卫恕意贴补,谁信啊?
但不管信不信,只要这事捅到盛宏那儿就成,她原就不指望盛宏能因为这件事打杀了卫氏。
然而还没等林噙霜有下一步动作,卫氏把平安脉时,被大夫把脉出,并未有孕!
卫氏的屋里,盛宏与王大娘子坐在椅子上,卫氏则战战兢兢坐在床沿,看着自己本该有四个月的肚子瑟瑟发抖,她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她知道若今日肚子里没有那块肉,她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什么?大夫,这好好的孕妇怎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呢?”
盛宏一脸疑惑,明明从前那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卫氏有孕才对啊,哪里不对了?
此时袁家那对夫妇还没走呢,若事情闹大了可如何是好?!不仅于事无益,更让盛家平白被看笑话。
“老夫也不知啊,老夫自信老夫的医术,听闻内宅妇人喜欢假孕争宠,若大人不信,不如多找几位大夫来一同把脉?”
说着,老大夫便告辞了,大户人家的阴私探不得,溜了溜了。
盛宏看卫氏眼含热泪,身子轻颤,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他没有立刻责怪卫氏,便让人把从前请来为卫氏养胎的大夫请来。
凡事需要证据,更何况是他女儿的娘亲,不好直接定卫氏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