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堂吉诃德还是隆梅尔,躯体的强度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境界,所以哪怕是在这万多米高的飞艇甲板上吹着夜风,也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堂吉诃德手里拿着一瓶高度蒸馏酒,不时的喝着几口,“真可惜,你这种人永远也不能体会借酒消愁的感觉了.”
“我这样,算是有病吗?”屈身趴在栏杆上的隆梅尔一脸委屈的也跟着喝了一口,她虽然能够感觉到这酒的烈度,但是当她咽下去之后,躯体里的能量会本能的净化掉这个可以麻痹神经麻痹大脑的未知液体.
“算是吧,用我们灵魂系法师的专用语言来形容就是“中二妄想症”,”当然,这个词语只不过是堂吉诃德胡乱杜撰的,无论是ri耳曼语言的体系,还是不列颠语言体系里,都不可能存在“中二”这个词语。
自然第一次听到了这个音译过来的词语之后,隆梅尔也一脸的狐疑,“妄想症我倒是可以理解,“中二”是什么意思?”
“中二啊,”堂吉诃德自然不可能跟她说中二真正的意思,就算是说了,隆梅尔也不可能听懂,想到这他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两声,“意思就是说当你经历了某一件事情,比如今天我抱着从飞艇上飞到了地面这件事,而这件事情恰恰跟你记忆中发生过的事情重合了,也即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的老师也这样对你做过,用我们灵魂系法术的专业术语来解释就是“应激xing强迫回忆”。”
“又因为其实这么多年无论您是爱也好,还是恨也罢,从心底里来说你根本忘不了我的老师,阿尔萨斯,这种心态就好像是...ri耳曼帝国那条最著名的紧挨着月之海的莱茵河,宽广,湍急,这样的大河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墙壁给拦腰斩成两断,那么最终的结果就一定会是上游的河水会不断的升高,正常来说你这样的心态早晚会像那条河一样,当那堵墙撑不住的时候,爆发惊天动地的洪水.”
“不过,你要庆幸你有一个真正爱着你的妻子,安吉拉女士,我猜测也许是她的爱才让你不断的在崩溃跟正常之间游走,而当你遇见了我,这个无论是身份上,还是行事风格上,都跟我的老师很像的人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的妄想着很多场景,这其中有的会是发泄殴打我,有的会是某些..咳咳..的事情,虽然你以为你所幻想中的人是我,但是实际上我只是我老师的影子,你真正幻想的还是我的老师,综合在一起就是“中二妄想症”.”
“闻所未闻,咕嘟,咕嘟,”隆梅尔不嫌辛辣的将瓶子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但是似乎很有道理,经常会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臆想,对于我会有什么影响吗?”
“对别人也许会,但是对于您来说,这就好像是在那堵墙上不断的打凿着空洞,让上游的水慢慢的流淌下去,只要您不把妄想中的事情发泄在现实的我的身上,那么对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您要记得,忘不了过去不代表怀念着回到过去,最爱你的人现如今正在您的枕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能不让自己后悔,我想不用我来教您了吧。”
“唔~~呼~”这些ri子一直备受那个臆想症困然的隆梅尔仿佛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甚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之前她一直被是不是自己变心了,又或者是自己xing格中邪恶的那一面又觉醒了之类的想法困扰着,“谢谢你。”
“不用客气,”堂吉诃德微微的挑了挑嘴角,“去找安吉拉女士吧,最近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很担心您呢。”
“好的,”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隆梅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甲板,只留下了一个还坐在栏杆上的堂吉诃德。
“小子,我算是发现了,你说谎的时候跟说真话的时候已经一模一样了,”果然,夏亚.东海这个不吐槽会死星人又一次蹦跶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可以肯定你是说谎了,因为她的这病就是因为鸿蒙紫气的善缘影响了她的灵魂,对你的好感突破了普通朋友的极限,只不过碍于面子以及她的妻子,所以只能在意识海中幻想而已,什么中二妄想症,这个女人还真信..哈哈。”
“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就是真实,”叹了口气的堂吉诃德将甲板上的几个空瓶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东西掉下去了,绝对能把一个人直接砸成肉饼,碎片的威力也堪比炸弹,他可不想制造这种无意义的杀戮,“而且前辈,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越是高等级的灵魂,我的这个所谓善缘的威力就越大,他们就越容易忽视我的威胁,就像您,现在已经跟我称兄道弟了,恐怕这放在千多年前,您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额....”
--------
“气sè不错呦,”清晨,穿着大号的睡衣,以及某种毛茸茸的拖鞋的隆梅尔毫不避嫌的端着一个大杯子蹲在甲板上刷着牙,牙膏沫混合着清水顺着甲板的边沿滴滴答答的向着飞艇下方流淌着,很显然,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一边刷牙一边欣赏云海蓝天的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还行,”嘴里喊着泡沫的隆梅尔有些吐字不清的说道,“你也起得很早啊。”
坐在一张小桌子旁喝着咖啡吃着面包的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也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很不错,比起住在满是人烟味的地面,这里要好很多。”
“谢谢你,”丝毫没有道德可将的隆梅尔将嘴里的水直接吐到了飞艇下面,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大清早的被她的口水淋到,“我已经跟我的妻子说过了,她让我谢谢你。”
“不用客气,”堂吉诃德站起身,对着蹲在那里的隆梅尔伸出了手,“还是回去吧,就算你是永恒骑士王,也没有必要大清早的在这里吹着冷风,换套衣服,去会议室,谈谈天空之城跟天空战甲吧,出于对你的信任之前我一直都没有问关于它的事情,不过事情进行到了现在,我也该是时候了解一下这个大家伙了。”
“哈,”隆梅尔把湿漉漉的粘着牙膏沫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这才拽着堂吉诃德的手站了起来,“那你要等一下,我还没有洗脸呢。”
“.....”
本来堂吉诃德以为自己可能会等很久,毕竟女人打扮自己,哪怕是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肯定也是要很久的,结果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隆梅尔依旧穿着那件睡衣,踩着那双毛茸茸的拖鞋来到了会议室,鬓角的水证明她显然是不想让堂吉诃德等的太久。
坐在了堂吉诃德的对面之后,隆梅尔少有的没有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脚直接丢在茶几上,而是很矜持的用睡袍盖住了双腿,事实上昨天堂吉诃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漏嘴透露出,他看到自己经常在脑海中幻想某些事情之后,隆梅尔就发现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再也随意不起来了,看到他就会有种莫名的尴尬存在其中,对此堂吉诃德还是很欢迎的,毕竟一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有意无意的老是挑逗你,作为男人也是忍得很辛苦的。
堂吉诃德终究还是一个情感大于理智的家伙,若不是这个女人跟他的老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想给他的老师带绿帽子,说不定还真的偶尔跟她发生几次婚外情呢,一个娶了女人的男人,跟一个娶了女人的女人,确实是婚外情...
“呼~~”喝了一口堂吉诃德给她准备的咖啡之后,隆梅尔淡淡的说道,“天空之城是我统一北方三国之前建造的,外界对于它的资料也仅限于这座巨大的漂浮在空中的法师塔不但有着强大的防御力,同时还能够赋予哪怕是普通人能与骑士王正面较量的力量。”
“能与骑士王正面较量,也就是说,那个被称为天空骑士的家伙的力量体系并不属于骑士一脉?”
“嗯,”隆梅尔点了点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小型的天空之城,拥有与骑士王媲美的防御力攻击力,但是缺点就是天空骑士的力量会随着不断地使用而减少,虽然力量的等级不会降低,但是蕴含的总的力量是恒定的,而且哪怕是不战斗,天空骑士的力量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减少。”
“你在哪找到那么强的法师替你制造了这么一座法师塔,甚至最终的使用权还留给了你们?”
“哈,就不能是我自己设计的?啪!”隆梅尔轻轻的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淡蓝sè的眸子狠狠的瞪了堂吉诃德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好吧~好吧,”终于在堂吉诃德那充满了戏谑与鄙视的目光下,隆梅尔败下阵来,“我能够建造这座天空之城也算是好运,或者说因为我当时心情好吧。”
“我记得那时候我我好像已经认识你的老师了,也有着想要统一极北之地的打算,毕竟比起另外两个国家,我们ri耳曼帝国有着魔纹战车跟我这个高阶骑士王,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占着巨大的.”
“挑重点说。”
“....,你真令人讨厌,”隆梅尔习惯xing的翘起了自己的腿,也就是地球上俗称的二郎腿,“反正就是有一个奇怪的家伙找到了我,看上去有几十岁的样子,也正好那时候我颁布了一个命令,招收民间的炼金术师,不然还真不一定有机会见到他。”
“他跟我说,只要我提供给他足够的钱,炼金材料,他就可以替我建造一座史无前例,世界上最强的法师塔,而且还能够批量的制造骑士王。”
“你信了?”
隆梅尔白了堂吉诃德一眼,“你会信吗?”
堂吉诃德摇了摇头,“我会认为他疯了。”
“没错,我也是一样,本身就是骑士王的我,自然清楚要到达这个境界有多么的不容易,就算我再重视炼金术,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荒谬的话的,所以当时我都已经打算叫侍卫把他轰出去了,不过他竟然掏出了一把刀,直接斩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对着我吼道,给他个机会。”
“他也是ri耳曼人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嗯,”隆梅尔点了点头,“我记得他叫特拉斯,姓什么我记不住了,毕竟那个家伙早就死得连灰尘都不剩下了,所以我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之后我才发现,我他娘的真的是捡到宝贝了,倘若他被另外两个国家的国王发现,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ri耳曼帝国了,甚至我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个问题呢。”
“咳~注意素质,让安吉拉女士听到,估计你又要挨骂了。”
“放心,我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反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