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纭控制着红磷，围着白雪皑皑的净水之城走了一圈又一圈，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在语音里闲聊。
“小猫妖，你这号速度真慢，要我给你买一套么？”
“不过你这脸捏得还不错，和我蛮像~”
“这儿的风景挺不错~我们来拍个照嘛？”
夕纭东扯西扯，可得到的全是白眉“嗯”“啊”“喔”的回应。
几次三番后，她热情被浇灭，忽然沉声道：“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聊聊……小猫妖，你现在都不讨好讨好我了……？”
“以前也不知是谁，为了接近我，连‘我爱你’这样的话都说得出。”
“……以前不懂事。”
白眉有点不耐烦，逐渐渣男化。
“现在懂事了？”夕纭笑得嘲讽，”那你现在对许若尘这样说过？她信了？”
“……”
白眉无言以对。
他一直在想，夕纭如果不是神女，那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刚才似乎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是真的就想这样和自己单纯的聊天。
在古世，白眉呆过挺多地方，凡尘东尧国，妖界边缘的夕纭山，还有白玉林，雾隐山等等，时不时也会来些许桃花环绕。
只不过大部分花儿还没开，就被他给一巴掌拍死了，少部分因为各种原因，坚持到了想开的时候，但——
花儿A一脸娇羞：“那个，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直男冷漠：“关我屁事。”
……
花儿B霸气外露：“老娘我看上你了，双修来吗。”
学霸嫌弃：“双修？你这资质配不上我。”
……
花儿C妖妖娆娆：“小眉哥~人家可等着你娶我啊~”
渣男敷衍：“那你慢慢等吧。”
……
诸如此类。
回想起来，陌尘的确已算他最亲近的女性了。
而这夕纭，把对他的感情演得这么到位，难道，是之前被他拒绝过的某位？
几分钟的沉默后，夕纭操作着红磷，站在一块巨大的冰石上，面对狂风海浪的静海。
白眉立刻用墨尘跟在她身后。
“……你怀疑我不是神女，对我有戒备。”
夕纭的语气很平稳，却很笃定。
白眉忽然从这声音里，感受到陌尘的影子。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夕纭答案。
“你觉得我是特意来试探你，诱惑你的敌人。那你为什么不会觉得，许若尘才是那个一开始就给你准备好，让你上钩的诱饵？”
“的确，现在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容貌声音可以改变，记忆可以抽取，但……所拥有的技能的感情，一定不会忘记。”
“那日你过来，不就想测一测我会不会观色么？”
“我只是，不想对你用而已。”
“人鱼之泪的任务设计，是我告诉何小剑的。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全部。”
“比如……许若尘，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关闭观色吧？也不知道怎么去观色她自己吧？否则，她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里藏着一颗，妖怪的心元？你说是不是，小猫妖~？”
说完，夕纭控制着红磷，纵身跳入静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