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跟叶老说的怎么一模一样,我听完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不虽然我没什么反应,但我身边的褚弦倒是听的一阵傻乐,难道男人要当爹了都这么个样子吗?
我疑惑我看他一眼,脑子不知道抽什么筋,探头过去就问道:“大夫,孩子一般多长时间成型,什么时候可以分辨是男孩女孩?”
可是问完的就后悔了,因为原本大夫笑容和蔼的脸,听我说完顿时面露不悦,皱眉便开始教育我不要有性别歧视。
又说这些网上都可以查到,平时多看些育儿手册,说完便又往外赶我们,不要影响后面的患者。
我当年好歹也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好吧,怎么会有性别歧视呢,我撇了撇嘴懒的和她理论。
拉着乐呵呵的褚弦就出了诊室,刚才职业装女子吕琪果然还没有走。
她这会正在打电话,应该是老公或者男朋友,因为她一直在说孩子我问题,说孩子又丢了,说到后面一个人蜷缩在墙角突然就殷殷哭了起来。
而电话那边一直在安慰,可是那边越安慰,吕琪便哭的越伤心。
我见此叹了口气,都过去俯身轻轻抱了抱她,也轻声安慰了几句。
吕琪见我过来,和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匆匆挂了电话,摸了摸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骨子里透着一股倔犟,仿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和当年当酒托女的我像极了。
我轻轻拉着过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透彻心神的阴凉,神情一凛,突然感觉事情肯定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医院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很多也很敏感,我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而是拉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她的一些情况。
可能是我刚才的举动打消了她的内心的戒备,也可能是她此刻真的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她告诉我说,她叫吕琪,在同一家私企上班,老家都在烟台很偏远的乡下。
由于在城里发展的不错,所以一直没有回来老家。
她和她老公高中时是高中同学,也互有好感,加上早晚一起上下班,两人三年前就在双方父母同意下,在烟台买了房子付了首付结了婚,而且两人平时感情也特别好,算是很幸福的一对小两口。
可唯一不足的就是,结婚以后怀孕好几次,总是会出意外流产,甚至有一次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眼看着就要生了。
最后还是在一次外出时,不小心就和别人碰了一个对面,导致流产。
吕琪说道这时,终于压抑不住了内心的悲伤,再次痛哭了起来,她说真的就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她说当时她突然就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掐她肚子里的孩子,那种感觉比掐她自己还要难受。
听她说完我没有接话,拉着她进了附近一家星巴克,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小包间,要了两杯咖啡。
等她心情平复了许多以后,才开口问道:“那你平时是不是总遇到些灵异的,超出人类理解的事情啊?”
吕琪听此下意识颤抖了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身边的褚弦。
我知道这是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部分,而且她虽然建立了对我对信任,但褚弦一个陌生男子在身旁,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小小的抵触心理。
于是拉了拉她的手,柔声说道:“他是我老公,叫褚弦,没关系的,他会法术可以保护我们,没准一会还需要他帮忙。”
吕琪听此终于放下了戒心,说她家里最近几年却是出现了一些很离奇的事情。
比如每天下班回家以后,发现房间总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本由于早上出门被丢的到处都是的鞋子,下午回家时总会工工整整的放在鞋架上。
同时房间的抽屉里放糖果也会少几个。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老公怕自己辛苦偷偷做的,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自从出现了第一次之后,一连好几天回家家里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且她和自己老公本来就在一个企业工作,虽然不在一个科室,但有时候还能在走廊碰个面,而且听同事说她老公中途根本没有离开过公司。
这个粗心的女人,直到一周以后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把家里的事情和老公简单说了一遍。
吕琪老公是个不怎么迷信的人,平时又有些粗枝大叶,说她肯定得了健忘症,自己打扫了又忘了,要不就是家里进了什么人,看家里没什么可偷的,顺手还帮忙打扫了下卫生。
可是就算家里来小偷,也可能一连给自己家打扫好几天的卫生啊。
最后她老公实在拗不过她,终于答应和她一起请了一天的假,等着和她在家里看看,屋子里是不是真的进了什么人。
为了这些他们连头天晚上的饭桌都没有收拾,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两人还在床上睡的朦朦胧胧的。
可就在朦胧中,她似乎隐隐约约就听到厨房有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她以为家里真的进了人,吓的她浑身一冷,赶紧把自己老公叫了起来。
他老公也不含糊,抄起头天晚上放在床头的木棍就走了出去。
可是等他们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却只看到厨房里的水龙头在流水,昨天他们没有收拾的餐具也都被收拾进了水槽里。
而厨房里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周围都静悄悄的,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像童话故事里面讲的那样,他们家里好像出了一个除了干活什么都不要的仙女,每天帮他们做家务。
可那只是童话故事,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是真是的灵异事件。
吕琪说,她和她老公当时的血几乎都吓凉了,穿着睡衣就从家里跑了出去,接着便找关系找了个道士回家帮他们看看。
道士说他们家有怨灵,给十万就帮忙收了,可是他们一个平常白领家庭,又刚刚付了房子首付,还在还住房贷款的家庭,那里能一次拿出那么多钱。
最终只能无奈的送走了道士,后来一些找了些自称是法师神婆的人,也都是张嘴就要钱,也说不出怎么帮忙解决问题。
最后无奈下,她丈夫只能带着她搬进了企业里的双职工宿舍。
可是他们刚住了没几天,灵异事件再次发生,这次不仅是有人帮忙给收拾房间了,家里还莫名奇妙的出现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
怨灵阴魂不散,这开始让二人更加恐惧,甚至连白天都没办法工作了。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东凑西凑借了十万块钱,找来了起初那个道士,帮他们在家里做了一次法。
从那以后家里却是没有怨灵给打扫卫生了,可是不知怎么吕琪的身体越来越差,不仅总是习惯性流产,公司里的同事也开始躲着她走,背地里也开始叫她扫把星。
说只要和她有过肢体接触,肯定没有好事,她至今为止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自己老公以外的人有过肢体接触了。
就俩他回老家,自己爹娘都会下意识的躲着她,让她能不回家就尽量不要回家。
这也是我刚刚为什么在医院抱她一下,她会那么敞开心扉和我说事情的原因了。
她说到这,再次抱着我浑身抽搐,靠在我怀里殷殷哭了起来。
我曾经遇到过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我能理解她内心法那种孤独和痛楚。
我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说道:“既然你刚开始找的道士能收了怨灵,现在的事情应该也能摆平吧,你们没有再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