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苏果果温润的眉头微微动了下,她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想出国,还有,你也不用处处为我着想……。”
一顿饭,换来不曾有过的安宁,这已经够了!
出国,对于她而言,太陌生了。
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依赖,而祖国,对于她而言,便是她现在最好的依赖……
“好。”
黎意泽应着,看模样,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苏果果话里面的意思。
黎意泽陪着苏果果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时而,他看着苏果果怔怔的凝望着路灯发呆,时而,他看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被父母带着的孩子身上,那一刻,黎意泽能够感觉到苏果果身上的凄凉,又仿佛一个人身处冰天雪地,而四周无人的孤寂……
黎意泽心口不由溢出一丝心疼,但是他却习惯把情绪掩藏。
……
苏果果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让君浅十分生气,对于胡燕这个罪魁祸首,君浅很想亲自收拾她,可是考虑到黎意泽,君浅只是让人把胡燕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后,便吩咐人把胡燕押到地牢,等着黎意泽回来收拾。
虽是如此,也不能解君浅心里的恨。
婚礼,本该是喜庆的。
胡燕的所作所为却让君浅觉得十分晦气,所以,君浅对于胡燕的行为,不恨才怪。
黎褚在旁看出了君浅的生气,一张脸也没有什么好颜色。
这时,艾文走进来道:“少爷,少夫人,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不出三天,胡家必垮……。”
听到这个消息的君浅,脸色并没有好起来,而是冷声道:“胡家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艾文深深看了君浅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黎褚身上,见黎褚点头,艾文才离开去处理黎家的事。
这位少夫人的心思,他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别人惹她可以,但是千万别动她身边的人,惹她,她可以笑眯眯的不在乎这个事,但若是真把她惹毛了,她会在不知不觉中,把对方坑的连渣都不剩;反之,若是有人惹了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这位少夫人可是会记在心里的。
那胡燕,设计闻人三少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问题是这第二次,还在闻人二少和黎大小姐的婚礼上,她这不是急着找死吗?
艾文淡淡一笑,对于某人急着找死的行为并没有感到同情。
……
如艾文所言,三天,胡家就好像掏空了一般。
因为胡家的种种原因,导致跟胡氏合作的公司都纷纷解约,甚至有的公司,为了不给出赔偿金,便暗自把脏水泼在胡氏身上,让胡氏硬生生的吃了哑巴亏不说,还要把违约金给对方。
由于给不出那些违约金,一场场官司通告被送到了胡燕父亲的跟前,最后,胡父受不了各个公司施下来的压力,携带着仅有的三十万现金逃之夭夭。
胡家的变故,让罗雅纯有些发懵,本以为赶走胡燕,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却不想胡家破产,胡父携款出逃……一切的一切,让罗雅纯有些难以接受。
“雅纯,你怎么了,怎么最近老是魂不守舍啊!”
罗母看着站在走廊上的罗雅纯询问道,她手上拿着热水壶,显然是要去打热水,反看罗母的精神,比以前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也是,罗母能不好吗?
罗雅纯找到了一份不得了的工作,每天,甚至每个月,都有大把的钱拿,而她的丈夫,因为这些钱的救治,病情开始好转,只是身体大面积烧毁,恢复不了曾经的模样,甚至她丈夫的脸也开始出现了畸形,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丈夫能活下来……
“没什么。”罗雅纯抿了抿嘴,忧心忡忡道。
她该怎么告诉母亲,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多钱了,甚至,她有可能像以前一样,回到凯悦之都,重新做回了公主……
罗雅纯的忧心,罗母好像没有看见般,笑道:“等你父亲的病好后,我们就搬进你事先说好的房子里,以后啊,我们一家人就快快乐乐的住在城里……。”
罗雅纯听到罗母提到房子,蓦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房子带上了她的名字,若是落着胡父的名字,难保不会被人收走。
以后的住处不用愁了,但是父亲的医疗费,她还需要想些办法……
……
闻人汀带着鲜花去看苏果果,只是走进病房时,里面却空无一人,甚至,还有护士在更换着被单……
“问一下,这里的人呢?”闻人汀皱着眉头,拉过护士询问道。
那护士被闻人汀这么突然的一拉,有些茫然,随即听着闻人汀的话,护士道:“住在这房间的人,一大早就出院了……。”
“出院了!”闻人汀轻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出院了。”护士说道。
闻人汀皱了皱眉,走出病房,暗想苏果果她怎么会出院?如果她出院了,应该回老宅去了吧……
暗自想着,闻人汀离开医院,手中为苏果果准备的花并没有扔掉,而是在上车时,把它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在闻人汀在医院寻找苏果果的空挡,老宅里,艾文给君浅送来了一纸书信;那是苏果果写给闻人君浅的,上面写了苏果果对闻人家感谢的话语,她感谢闻人家对她的照顾,感谢君浅对她的疼爱,信中还说,为了不给闻人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决定离开……
苏果果的字迹十分的娟秀,让人赏心悦目,而君浅看完这封信,只是叹了口气。
一封信,她可以知道,苏果果已经恢复正常了。
一封信,她可以知道,苏果果对闻人汀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自己希望闻人汀把苏果果娶回闻人家的事,君浅不由的摇了摇头。
唉!如此的话,她只能放弃掉那个想法了……
果果,你的选择,我会尊重,只是可惜了阿汀了。
在君浅眼里,除了苏果果,只怕没谁能够与闻人汀般配,不过这两个人彼此都无意,她又何必去勉强,想到这,君浅蓦地松了口气。
也许,这样,对苏果果,对闻人汀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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