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下意识的想要离黎褚远点,只是黎褚像是发现她的意图一般,长臂一捞,把君浅捞进自己的怀里;随后一双深邃如无底洞的眼眸看向小宝。
“还愣着做什么,快上车。”
声音不带任何情绪,隐约间,还能听到他的不悦。
“哦!”听到黎褚那冷淡的声音,小宝应了声便爬上了车,在黎褚和君浅对面的座椅上坐下;小宝上车后,大宝自然而然的上了车,艾文关上车门,去了前面副驾驶座。
房车开始启动,徐徐前行。
此刻,四楼房间的一隅,苏元雅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那辆宾利房车缓缓驶出她的视眼,勾人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嫉恨与恼怒。
……
君乔是下午三四点钟才醒过来的,而黎缺从进医院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看到君乔醒来,黎缺只是平淡的问候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君乔对于黎缺在这里并不意外,毕竟这个是导致她昏倒的始作俑者,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只怕君乔会在床上诅咒他全家。
“还能怎样,就这样呗!”君乔从床上爬起来,坐好。
“……。”黎缺。“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他和闻人君乔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不知道她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以他的准则,能少管就少管。
看着黎缺抬脚就要走,君乔忽然开口叫住。
“等一下。”
黎缺顿住,回头看着君乔,此刻君乔没了平时所见的刁蛮任性,忽闪的眸子里有着一丝局促。
“谢谢你……。”君乔局促的说着。
“嗯。”黎缺应着,不过以他的眼力,自然看的出君乔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那个……今天的事,麻烦你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要让闻人家的人知道。”君乔望着黎缺,明亮的眼底划过一丝恳求。
黎缺顿了顿,点头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君乔望着黎缺走开的背影,怔怔的有些失神。
按理说,她这样的情况,他应该问一下她,为什么不让告诉闻人家?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差的话啊!一般偶像剧里都是这样的情形,男主被女主感动,默默的喜欢女主……啊呸!闻人君乔你脑袋又坏了,怎么可以把那花心大萝卜当成自己的男主呢!
不过,不过,不过那家伙长的还是不错的……想着,君乔婴儿肥的小脸上冒出了一丝迷恋,看上去傻乎乎的。
黎缺再一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君乔丫头犯蠢的模样,暗自鄙视一番,黎缺便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君乔反应过来时,看到的只是一道残影;傻傻的面容上愣了愣,而后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后脑勺……刚刚,那家伙好像回来过!
……
喧嚣的酒吧里,妖娆的舞女伴随着火爆的音乐,魅惑又有节奏的跳着舞;此刻吧台的一隅,黎秋半醉半醒的趴在吧台上失声痛哭。
从来没想过,她会败的这么彻底。
回想起章纯那做作的模样,与傅城羽失望的眼神,黎秋怎么都感觉到心痛。
哭过之后,黎秋又灌了自己半瓶酒,随后又像烂泥一样,趴在吧台上,失声哭着;劲爆的音乐在她耳边叫嚣着,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的头不由疼痛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黎秋无力的趴在吧台上,仿佛已经醉过去了;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群人鬼鬼祟祟从混乱的人群里走出,直接朝黎秋走去,其中一个人跟调酒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多久,便和几个同伴把醉酒的黎秋带走了!
……
君浅打算带着大宝和小宝一起去儿童乐园玩,只是忽然接了个电话,临时取消了行程;为了照顾两个孩子的心情,君浅便拨通了袁娅缇的电话,把大宝和小宝直接扔去了陌牵辞。
三十分钟后,加长的宾利房车停在了一酒吧门口。
隔着深黑的车窗,君浅深蓝色的眸子看着外面,闪过一丝冷锐。
“浅浅,为了黎秋,你用不着亲自跑一趟。”黎褚眉头深蹙,他知道他家浅浅想要对付黎秋和章纯这两个女人,纵然黎秋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在黎家,亲情是淡薄的,所以对于黎秋,他并无多大好感,如果君浅想要对付他们,他大可以帮忙,但是他不愿意君浅亲自动手。
君浅回头看了黎褚一眼,嘴角轻扯,绽放出一丝柔和。
她说:“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的比较好。”
两分钟后……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酒吧门口,傅城羽一身笔挺的西装从车上下来,带着焦急朝酒吧跑去……
“浅浅想做什么?”看到傅城羽的到来,黎褚颇为意外。
“我只想看看,这对表兄妹的感情程度而已……。”君浅说着,眸光微垂。
她很想看看傅城羽有没有在乎过黎秋,如果在乎,哪怕是一点点,这场戏码就越精彩……
看着君浅微垂着眸子,把所有情绪和算计都掩埋在眼底,黎褚突然伸手攉住她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
“浅浅,你想要做什么,都得跟我说,不要把所有的事都藏着,让我去猜……知道吗?”
听到黎褚的话,君浅眼底划过一丝复杂。
“我以为,你会知道?”
一句话,让黎褚陷入沉寂;看着那一双略带苦涩的眸子,黎褚心里百味陈杂;突然,他倾下身子,朝她的唇瓣吻去……过了很久,黎褚离开她的唇,指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长发。
“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去做,实在不行,就让我帮你……。”话语里,满是纵容,然而没一下,黎褚话锋一转。“但是浅浅,以后,不管是因为什么,请不要用你的方式,来试探我……。”
这一次,他用了‘请’。
君浅不是被他的话感动到的,而是他话语中的那一个‘请’字,这意味着,黎褚是尊重她的。
“你其实,用不着对我那么好。”君浅这次的声音有些压抑,但隐约间,还能听到她话语中激动,甚至是欣慰……如果以后的生活中,能够得到丈夫的尊重,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修炼,一种对婚姻的修炼。
黎褚嘴角勾起一丝柔和,在君浅光洁的额头浅啄一口。
“对你好,终是要还的。”
君浅闻言,不由失笑,颇有些无奈道:“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还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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