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胡言乱语些什么?难不成,酒喝多了?”
赵小萱攥着拳头,甜美地笑着。
赵晚心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的陈诗诗身上。
声线彻底冷下来,沉声质问。
“陈总,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陈诗诗身体一个哆嗦,不敢看赵晚心的眼睛。
赵小萱速度极快地,用手肘戳她,眼里噙着别样的意味。
陈诗诗接收到信号,挺了挺胸,不自在地说道。
“不签!看你能把我如何?”
吃瓜群众,简直要沸腾!
这是什么年度姐妹大戏?
今天居然免费观看到了!
赵晚心眯了眯眼,站起身,睥一眼合同。
“陈总什么时候想通,签这个合同都可以!”
赵晚心转身想走,被陈诗诗猛地叫住。
“我要是不签呢?你们得付我们违约金!”
赵晚心简直气笑,她盯着陈诗诗看了半晌。
身边的灯红酒绿,婉转音乐,仿佛和她格格不入。
“哈哈……我第一次听说,你们违约,还要我们付违约金的!陈诗诗,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被叫全名,陈诗诗也怒了。
她扭曲着小脸,颤抖的抬手,指着赵晚心大骂。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叫我全名?我就是不签,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呵呵……敢跟陈氏作对,死贱人,你就等着给你的公司收尸吧,哈哈……”
陈诗诗情绪激动,边走边骂。
穿着冗长的礼服裙,本就不方便,现在走得更是歪歪扭扭。
赵晚心瞳眸冰冷,傲视着她,气势斐然。
钱多脸色沉下,对着陈诗诗十分不屑,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回骂。
“哪来的鸡,咯咯乱叫?”
陈诗诗一向高傲,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要打钱多。
赵晚心不想跟她纠缠,本能地拉着钱多往后一退。
陈诗诗没够着钱多,反而脚下一歪,重心不稳,直直往水池跌去。
“噗通——”
水池溅起大大的水花,带着五彩的光芒,浸湿池边的草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没反应过来。
反而是,下意识往后一退,逃避溅出来的池水。
陈诗诗在水池里不断扑腾,夸张得喊着:“救命……”
赵晚心转身向旁边走去,走得很急。
赵小萱被吓住,慌乱中瞧见离开的赵晚心。
冲着她身后大吼:“赵晚心,没看到这里要死人了吗?你居然还跑?!”
话音未落,水池里的灯光熄灭。
赵晚心不紧不慢地走回来,殷红的唇瓣紧抿。
赵小萱回过神,将裙子攥得发皱,睫毛颤着,噤了声。
侍应生很快过来,一看情况,顾不得什么,跳将下去。
陈诗诗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儿拽着侍应生。
两人在水里,时而扑腾上来,时而又被陈诗诗拉拽下去……
折腾半天,竟还没出水池。
赵晚心上前一步,估摸池水的深度,默不作声地看着。
钱多拉拉赵晚心的手臂,“她不会真出事儿吧?”
赵晚心小声地安慰:“放心,这么多人,也正在救她呢!”
终于,陈诗诗被侍应生拉起,两人站起来的时候,水刚好没过小腿肚。
此时,陈诗诗全身湿透,笨重的礼服裙皱巴巴,覆在身上,头发贴在脸上,神色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狼狈至极。
赵小萱着急,看看陈诗诗,又望着赵晚心,眼中噙泪地大骂。
“姐姐,就算诗诗不肯签合同,你也没有必要害死她啊!”
哭声尤为凄惨,引人恸哭。
周围的人立马开始指责赵晚心,漫天辱骂。
“哎呀,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是啊,最毒妇人心!”
“长得挺漂亮,没想到心思这么坏!”
“简直是害人性命,臭不要脸!”
“就是,应该在d城封杀,不得入我们的圈子!”
赵晚心站着,仍旧没动,也没说话,冷眼瞧着听着。
赵小萱慢吞吞地过去,眸光微闪,柔声安慰陈诗诗。
“诗诗,你没事吧?”
身子和手,却离陈诗诗半步远!
陈诗诗哪里注意这些?
她恶狠狠盯着赵晚心,眼神中的仇恨,如火山喷发。
“贱女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手脚并用,想打赵晚心。
只是,刚动一下,礼服裙重重落下,挂在腰胯处,
上半身一凉,只剩下胸贴,而且还贴了4个,堪堪才有一点沟壑。
众人一看,眼眸亮起,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止不住笑出声。
陈诗诗低头,视线落下去,听见大家的嘲笑声和赤果果的看笑话的视线,羞愧难当。
丢脸妈妈给丢脸开门,丢脸到家了!
“啊——!”
捂住胸前,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流。
小声的抽泣,最后成了破碎的呜咽。
身上忽然罩上一件通勤外套,陈诗诗机械地抬头。
发现是一脸清冷的赵晚心,顷刻,她怒气冲冲,毫无形象地发火。
“我不需要你可怜!”
发泄似得将赵晚心的外套,随手往外扔。
赵晚心捏着衣服的一角,保持俯身的姿态。
缓缓勾唇,语气很淡地说道。
“陈诗诗,我不是可怜你,是我同为女性的一点善意!”
陈诗诗微抖地抬手,朝向赵晚心。
握住赵晚心的一瞬间,将她猛地朝水池方向带去。
赵晚心一个不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头埋在水面上,弄湿面部和几缕头发。
差点呛水,抬头,眼前就是波光粼粼的池水,荡漾着五彩的光,一晃一晃,仿佛在嘲笑她。
陈诗诗坐在身后的地上,看着赵晚心匍匐在地的丑态,脸上乍现诡异的笑容。
“哈哈哈……赵晚心,怎么样?池水好喝吧?哈哈……”
钱多一个箭步上前,扶起赵晚心。
“大老板,没事儿吧?”
赵晚心缓缓摇头,爬将起来,还好,身上没湿,不过也沾上不少陈诗诗弄在草地上的水。
钱多回头瞪着陈诗诗,不悦地骂她。
“疯婆子!真是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
陈诗诗面目狰狞,捂着胸口骂钱多。
“死男人,敢骂我,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钱多偏偏不信邪,满脸不屑,挑衅地朝陈诗诗勾手。
“来呀,有本事,你现在就来弄死我,我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