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更衣室的途中,陆谦和林森依旧意犹未尽。
林森舔着嘴唇,满怀希望地看着卢子秋,“老卢,以后还带不带我们参加新闻发布会?”
卢子秋哈哈笑道:“对华夏这轮比赛,每一场比赛的赛后新闻发布会都由你们参加。”
两人兴奋地对视了一眼,陆谦忍不住拍了下卢子秋的肩膀,“够意思,够兄弟。”
卢子秋正要回话,电话突然响起,是乔治打过来的,告诉他蓝枫的手术非常成功,并无什么大碍,不过为了以防眼睛受到感染,所以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但他不肯,执意要走。
“这样,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好。”乔治应了声好,将电话交给蓝枫。
但即便是卢子秋的话他也不听,依旧执意要回酒店跟大家一起,用他的话说,呆在医院里全身不舒服,若是一定要他留下,等于是要了他的命,他坚决不同意。
无奈之下,卢子秋只能答应他,不过却要蓝枫保证,随时接受队医的检查。
蓝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刚刚挂了电话,林森就问:“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不过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能上场比赛。”
“只要没事就好,反正下一场我、陆谦和罗莽都上不了场,既然如此,不如下一场干脆放弃算了。”
能顺利拿下一个客场,他们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那没有出现球员停赛和蓝枫受伤的情况,其实卢子秋也想过第二场轮换的,不过即便做好了放弃的准备,却也不能让华夏赢得太轻松就是了。
与球队汇合之后,卢子秋才带着他们离开,但上了球队大巴之后,却依旧被球迷堵死了出路,卢子秋哼了一声,示意了杨晓静一下,杨晓静会意,忙叫摄像师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现场。
至于球员们,则纷纷掏出手机录像。
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表现得还算冷静,“卢总,怎么办?是不是还要鸣喇叭出去?”
“不必。”卢子秋回了一句,掏出电话报了警,报完之后就让大家睡觉,等警察过来处理,若是常规赛遇到这种情况,他不至于会这么处理,但现在是东部决赛,不给华夏找点麻烦,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不多时,安保人员过来驱散球迷,示意司机可以走了,但司机没有得到卢子秋的指示,所以就懒得理会。
安保人员看他们不走,纷纷皱眉,但又不能拿他们怎样,只能在一旁盯着。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警察到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卢子秋便将情况一一跟他们说明,并让大家讲录下的视频拿给他们看,警察看完后纷纷皱眉,但这件事不好处理,只能带相关人员回去录笔录再说。
卢子秋便让叶斯和沈东飞两人去,其他人则先回酒店休息。
回去后,杨晓静第一时间将所有资料发给了林茜,并跟她通了电话,通完电话之后,她又将视频发给燕城各大媒体。
第二天一早,铺天盖地全是置疑和指责华夏俱乐部的新闻,卢子秋又给戴安娜打电话,让她向联盟提出抗议,要求联盟对华夏俱乐部严惩。
联盟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华夏俱乐部早已习惯,罚就罚,他们并不在乎。
可随后几天,烈火和山猫也先后向联盟提出抗议,在这两个俱乐部之后,凡是受过这种待遇的球队也纷纷抗议,联盟不得不重视,经过几次会议商议之后,联盟对华夏俱乐部开出了有史以来最重的罚单。
不过有点可惜,若是本场比赛,华夏的球迷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丢东西砸客队球员,否则定然会剥夺他们本赛季剩余比赛所有主场的权力。
可即便这样,华夏俱乐部也被弄得焦头烂额。
第二场比赛如期而至,华夏管理层虽然焦头烂额,但他们的球员经过第一次的低迷之后,本场比赛总算找回了往日的雄风,虽然狼队在韩斌和罗鹏、陆威三人的带领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缺兵少将的狼队,依旧对华夏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比赛虽然不出意外的输了,但也并非没有任何收获,毕竟小智等人可是拼了命在打比赛,所以导致比赛场面非常火爆,华夏的戴进和林动也因此累计技犯犯满,下场停赛。
少了林动没多大影响,但少了戴进,对华夏的影响将不言而喻。
带着1:1的成绩,狼队回到燕城,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车上的球员看到夹道欢迎的球迷,不禁都激动异常,卢子秋看离球馆已经不远了,于是特许他们下车去跟球迷见面,不过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回到球馆报到。
乔治不放心,要带领教练组成员留下看着,但卢子秋没有同意,“放心吧,这些球迷是夏鸿飞和董事会特意安排的,所以不可能会出问题的。”
乔治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所为?”
卢子秋耸了耸肩,“不信你问一下杨晓静和陆威。”
乔治愕然,转头去看他们,“真是这样?”
杨晓静没好气地白了卢子秋一眼才回道:“应该是这样才对,我看到不少燕钢集团和你们俱乐部的人。”
乔治平时很少去俱乐部,俱乐部里什么人他根本不认识,至于燕钢集团则更加不认识了,但卢子秋和杨晓静却是大多都见过的,不敢说认识,起码也觉得脸熟。
至于陆威,那就更不必说了,夏鸿飞早就带他在燕钢集团里转过很多次了,外面很多人他甚至还能叫出名字呢,“乔治教练,那些人应该是我爸安排的,错不了。”
连陆威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错不了了。
乔治忍不住苦笑摇头,“夏鸿飞还真是会来事。”
卢子秋笑着让司机开车,随后才解释说:“他这是在提前笼络人心了,一旦韩斌等人产生了归属感,到时我就算离开了,他们也不至于会吵着离开,这步棋倒是走得很妙。”
沈东飞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好假啊。”话落才发现自己失言,忙向陆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陆威苦笑摇头,“其实我也觉得很假,所以我才不愿意下车,以免被大家看出端倪。”
卢子秋摆了摆手,“好了,这事我们就装作不知道,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