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的动作迟疑了!”云无笑了两声,对着孟极的后背就是一拳,后者踉跄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也没松开右手。
“你在怕什么伤口会不愈合吗?哈哈,我早就猜到了,不用躲躲藏藏!”
“不懂装懂。”孟极向着云无大喝一声,黑暗幻境再次出现。
经历过一次的云无机智的躲开了,所以没有被困进去。
孟极快速收回幻境,对着云无又是一放。几次下来,牠的气息开始喘了。
“还想再来吗?我不介意,到时候我会更容易抓住你!反正我不担心。”云无飞到孟极头上,‘哈呼’了一声,从牠嘴里吐出来的口气,伤了孟极的眼睛。
云无趁机踢开孟极那只捂住左手的右手。
右手一松,左手上的伤口立刻涌出血水。
身体里的冷月白见伤口已经停止愈合了,便立马闭上眼睛,睡意一下涌上心头,待睁开眼睛之时,她看见了身体外的环境。
可是,只有一只眼睛看见。
“小白!”云无第一时间发现了,冷月白一只眼睛紧闭,一只眼睛睁着,而且瞳孔是红色:“小白,是你吗?”
“是,但是,我只能睁开一只眼睛。”
突然,另一只紧闭的眼睛睁开了瞳孔却是黑色,眸里在流转了得意之色,且没有言语。也许冷月白回来了,所以,没有再和云无打斗。
“右手我动不了。”冷月白说:“孟极正在和我共用一个身体。”
“我知道。”云无含恨的瞪向那只黑色眼睛:“你得意什么!待会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无帮我把左手的白玉珠戴到右手去。”冷月白伸出还血流不止的手腕。
“这血得先治。”云无心疼的同时立马治愈。牠知道分寸的没有万全治好,只是不让其流血。
接着,取下白玉珠,戴到冷月白的右手上去。下一刻,冷月白痛苦的皱起脸,还受不住的蹲了下去。
“小白,你怎么了?”
“别管我!”冷月白好不容易咬出这几个字。
“是不是孟极对你身体做什么了?”
冷月白摇头。忽然,她没有再痛苦,而是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就那样蹲着。
云无用神识探进冷月白的身体,发现,冷月白和孟极在身体里打了起来。位置,就在心脏处。
冷月白和孟极在黑暗中对歭着,谁都没有动,凭着感觉感应对方的位置。
“你怕黑。”冷月白肯定道。
孟极冷哼一声,没有下文。
“那我将这里点亮如何?”话还没落,冷月白的白玉珠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此处。红褐色的墙壁再次出现。
而孟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慢慢适应对于牠来说,属于强光级别的光亮。
冷月白也不急着收拾孟极,很好耐心的等着后者。
“你也怕亮。”冷月白又道。
“受死!”孟极一下子冲到冷月白面前,伸出利爪攻过去。
在空中,一声‘咣’的响起,玉笔挡住了利爪,相互牵制着,定在半空。
玉笔是冷月白在进来身体之际,用意念取下玉笔,从而带了进来。没有它,冷月白还真不习惯!
孟极看了一眼玉笔,不觉得是威胁的用力一抓,想要将至捏碎,事与愿违的结果,令牠的爪子在顷刻间都断了。
“这就是你瞧不起玉笔的后果!”冷月白抬起右脚,正中孟极腹部,使牠在往后退的时候,翻了个身,面朝地面的扑了下去。
冷月白上前一脚踩住孟极的后背:“你即刻滚出我的身体!”
“哼,你能赶得走我?我看未必!”
“有何不能?”冷月白取下右手的白玉珠,对准着孟极的后脑勺,手隔着白玉珠狠狠的摁住牠的脑袋:“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能不能!”
亮光咋现,伴随着孟极凄厉的喊声。
“你要弄死我?!就不怕跟着我一起死嘛!”
“我已经选择和你同死!”
“那你还找不找白泽?还去不去双子崖!”
冷月白不可置信的瞪圆的眼睛,反应过来之际皱起双眉:“你偷看?!”
“哼,同一个身体里,你都知道我的弱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弱点!”
冷月白摁住孟极头部的手僵了一下。
孟极感觉到了冷月白的变化,一个翻身,将冷月白压在身下:“现在,我可是能将你杀了!”
“狂妄!”冷月白的手被制住,可是双腿没有,所以她抬起右腿,一寸不差的怼向孟极的两腿之间,痛的后者‘嗷嗷嗷’叫的弹跳起来。
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
“能制服我的妖还没出生呢!”冷月白不打算给孟极缓和时间,直接攻上去。
本以为三两下可以杀了孟极,可惜她想错了。这只孟极就算在痛苦中,也能很灵活的夺过所有的攻击。
打到这样的局面,冷月白想起在幻境的时候,云无提及过孟极的尾巴。
思及至此,冷月白不再浪费时间冲过去。
孟极以为冷月白又会出相同的招数,但是牠想错了,导致尾巴很好的被后者抓住。
“如果你的尾巴断了...”冷月白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听到,被砍掉尾巴的孟极歇斯底里的鬼嚎,她继续道:“断了会如何?”
‘砰!’
冷月白将颤抖的孟极踢到一边,手里拎着那条断尾,在半空中晃了晃。双眼冷冷盯住后者在痛苦及绝望中挣扎。
“你现在是不是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冷月白冷冷道。
“你,卑鄙!”
“卑鄙?”冷月白懵然了一阵,摊开双手:“我哪里有你那般卑鄙?还不及你的十中之一呢!”
孟极瘫在地上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断尾的痛,和心被挖的痛是不是同等?”冷月白与梦见那双含恨的双眸对上,前者没有避开,反而冷笑起来,反问:“那你可知道,你在我的心脏里与我打斗,那我有多疼?”
冷月白话才刚出口,紧接着便吐了一口血沫:“你的每一次跳跃,就等同在割我一块心头肉。你说,你的断尾之痛比得上我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