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瘪瘪嘴摇头:“这只妖人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因为牠不现身就能将敌妖制服?”
“这个本来就是牠的能力。”云无眨了眨眼睛:“对了,你吸收牠的妖力之后,身体没有不妥吧?”
冷月白动了动手和身体,摇头道:“无碍,只是玉笔的毫毛变成黑色了。现在,黑暗没有,但还在幻境里面。”
“那我们破了它,出去之后找孟极算账!”
“不用出去。”冷月白视线横向身后:“孟极也在这个幻境里面。”
“你确定的了,是牠本身吗?”
“应该,因为有牠的气息。”
云无往冷月白身后瞧了瞧,什么影子都没有,依旧漆黑一片,但好在有几缕光,能让牠勉强视物。
冷月白就不同了,跟在白天一样,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重新感受了一番这个幻境,不过十丈长宽大小,周围什么都没有,却漂浮着孟极的气息。
“云无,你还知道孟极怕什么吗?”
“我只知道牠的弱点在尾巴。”
惆怅了几刻,冷月白依旧没有想到能抓住孟极的最好办法,只有按着以往的习惯,挥出团光,将这里炸了。
团光无数,都飞向幻境的边界,几声爆破后,幻境应声而裂,却只坍塌了一半。光线,即刻奔了进来,所有的黑暗在亮光下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而孟极的气息,也消散了。
“怎么了?”云无看向一脸愁眉无法展开的冷月白,同时警惕的注意着还有一半没有塌的幻境。
“孟极的气息,没了。”
“你看见牠逃了吗?”
冷月白摇头:“没有,牠的气息在幻境被破的时候,就消散了。”
“我的天啊!”云无仰头哀嚎:“感情我们这是白干活了!?”
“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这根本不用猜,我们就是在和孟极的傀儡玩!说出去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云无捂住脸:“我的法力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啊!这种生活太丢人了!”
冷月白很是疑惑,看向没有塌的半边幻境,眉头在隐隐的跳动,似乎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等了许久,依然很平静。
“云无,我们现在就离开北经。”
“不行!”云无想也想就一口拒绝:“我们要在北经把孟极收拾了,才有余裕去对付新的敌妖。”
“你猜到在西经会遇到什么妖人了?”
“在山海界,妖人不多,也不算少。实力上的了台面的也就那八个。而且离北经边界最近的,就是孰湖。”
“孰湖?”
“喜欢抱妖。”云无黑着脸与冷月白四目相对:“特别是女的。”
冷月白对孰湖这一举动好像并不在意,她问:“吃人吗?”
“你怎么不怕啊!”云无恨铁不成钢道:“喜欢抱妖,肯定就是喜欢吃,还只选定女妖。所以,有穷奇妖力的你,更合牠胃口!”
冷月白深度皱眉:“你说,西经所有的妖人会不会合伙先将我抓了,然后再来进行分配?”
“小白,你真是太了解牠们了!就是会这样,我才劝你先把孟极搞定了,再来谈去西经的事情。”
“你可以早点说。”
“我,我不是被孟极气急了,哪顾得了那么多。”
“我知道了。”冷月白走向剩半边的幻境,举笔一挥,破碎成尘埃与大地相融合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幻境,竟没能让我惆怅多长时间。”
“小白,你说什么?”
“我的实力变强了。”冷月白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举起玉笔与眼睛对齐:“好像是吸收了孟极的妖力之后。”
云无一丝不安划过心头:“小白,你的玉笔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这般比较好。”
“为什么?”
冷月白看向云无,那一瞬间,后者冷不丁的打了一回颤抖,因为牠看见冷月白的眸子不是红色,而是黑色,如幻境里的黑暗一样的黑。
难道!云无恍悟那一刻,心一沉。
“小白,你知道你是谁吗?”
“你怎么突然问那么无聊的问题?我是谁自己当然清楚啊!”
“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云无仔仔细细的打量几番冷月白的身体,毫发无伤,连被画出血痕的手臂都愈合了,好的跟没有破过那样。
“我身体很好。”冷月白不明的笑道:“云无,你是不是被孟极的幻境吓到了,话怎么说的有点不着边际?”
“不是不是。”云无将冷月白的脸摆正,面向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谁?”
“怎么啦?”冷月白无奈笑道。
“你回答我的问题啦!”
冷月白见云无这般认真,神色也沉着起来,一字一句咬的特别清晰,说:“我是冷月白。冰冷的冷,圆月的月,白色的白。”
“嗯,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北经边界?”
“因为我要去西经。”
“然后呢?起西经之后要干嘛?”
“去双子崖啊!”
话一落,云无立即远离冷月白几丈远,神情冷了下来,质问长着冷月白面孔的‘冷月白’问:“你把我的小白弄哪里去了?!”
“云无,你怎么了?”冷月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了牠以往该有的清澈眸光:“我不是在这里么?”
云无一时之间被搞懵,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可是心底的怀疑始终挥之不去。
“你再说一遍,你在北经边界处做什么?去西经又是干什么?”
“我们说好要去双子崖收拾穷奇的本体啊!”
云无指向‘冷月白’:“你不是小白!老实交代,你把小白怎么了?!”
“云无!”
“别过来!”云无喝止住欲往牠走去的‘冷月白’:“要是你再敢踏出一步,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敢吗?”‘冷月白’终于露出真面目,淫邪的笑了起来,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是冷月白,她道:“敢的话,就来试试啊!”
“小白到底去哪里了!”云无几乎是咬着牙齿磨出了的几个字,心情差到极致。
“她就在这里啊!而我,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