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云无好像。”冷月白说完,又忍俊不禁好一会,才止住,说:“牠也和你一样,爱和他斗嘴。”
小獬豸跟着冷月白的眼珠往右边移,那里坐着司空忘见。
“我还想过,要是云无醒来了,和你定能成为好朋友。”
“也和我一样好吃?”
冷月白点头:“你们都是半斤八两的妖。”
“那好不了。”
“应该不会吧?”
“最讨厌跟我抢食的妖!”小獬豸抹掉‘虚假’的眼泪,哼了一声:“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呗,老是给我转移话题,你们这些老一辈,就爱忽悠我这只小妖怪!”
发脾气的小獬豸让冷月白无奈一笑,心里起了犹豫,在要和不要之间徘徊不定。
“告诉什么?”司空忘见望了一眼冷月白,对小獬豸说:“你心中的大问题不是要赶走穷奇吗?怎么关心起我们的问题?”
“我才不问你!”
“好。”司空忘见转向冷月白,说:“夜已经深了,快睡吧!穷奇那边,有我,未和末。”
冷月白看一眼,又再次泪眼汪汪网看着自己的小獬豸,最后还是应了司空忘见。没办法,上次用玉笔画画失去的法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特别累。
“我就这样看着你,看你好意思睡觉没!”小獬豸‘哼’了好几声。
可惜没有谁搭理牠。冷月白想回应的,却被司空忘见故意挡住了视线,意思就是不准搭理牠。
司空忘见从乾坤袋里拿出衣袍,简单铺就了一番:“将就睡一晚,我在洞外守着。”
冷月白点头,说:“你也记得穿件外袍,夜里比较冷。”
“好。”
待司空忘见出去了,冷月白依旧没回应小獬豸的问题,只是走过去一把抱住后者。不管小獬豸有多欲拒还迎,都霸道的紧紧抱住牠,和云无一起入睡。
最后,小獬豸还真被冷月白哄睡了。看着牠安静的小面孔,也跟着闭上眼睛。
树洞外,已经披上外袍的司空忘见在打座中睁开眼睛。
末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立在司空忘见身后。
“主人。”
“是不是有穷奇的消息?”
“不是。”末抿了抿双唇,没有接着说。
司空忘见知道末有话要说,所以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打乱末的思绪,只静静地等着。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树洞一侧的草丛里传来,末立即飞身追了过去。所以此次对话,没有了下文。
一直到天亮,末都没有回来。
司空忘见没有跟着追,等了一晚。等到冷月白醒来,走出洞口,喊他的时候,才从打座中睁开眼,眼眸清澈,没有血丝。
“我放了紫苏,味道不差。”冷月白递给司空忘见一碗茶水,坐了下来:“你晚上没睡吗?”
“浅眠。”司空忘见尝了一小口,发觉味道不错,继续抿了两口。
“未和末一晚上都没回来吗?”
“末倒回来了一会,后来附近有些动静他就去追了。一夜未归。”
“你没跟着去瞧瞧?万一是穷奇偷偷回来了呢?”
司空忘见放下空碗:“穷奇不会低调回来。而且能闹出那么点动静的,只有那只小幽安。”
“你如何觉得是小安?”
“幽安逃跑动作神速,这是后面那只小獬豸说的。”司空忘见没有回头,后面也没有声响,却知道小獬豸已经醒来,还在洞口站住,听他和冷月白说话。
冷月白回头一看,小獬豸真的在,还懒洋洋的靠着洞口,眯起双眼,充满恶意的眸子紧紧盯住司空忘见的后背。
“小獬豸。”冷月白向小獬豸招手,后者真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又躺到冷月白怀里,前者说:“我舀好的茶水你喝了没有?”
“我可以说,被我喝完了么?”这一刻的小獬豸眸里只有无辜。
冷月白笑了笑:“等会我再煮。”
小獬豸往冷月白手臂蹭了蹭,期间,还对望过来的司空忘见狠狠的剜一眼。
司空忘见顿时不明白了,喜欢冷月白的妖怪,为何都会对自己那么大意见?就因为牠们看的清楚自己是人类吗?还是有别的因素在?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提我的小安?”
冷月白看了司空忘见一眼,说:“昨晚着附近有动静,忘见怀疑是小安。如果真的是牠,我想是不是来找你的?毕竟,这树洞是你住的地方。”
“肯定就是啊!”小獬豸一锤定音,跳出冷月白怀抱:“我现在要去找牠。”
“我跟你去。”冷月白起身后,问向司空忘见:“你去吗?”
司空忘见直接起身,意思就是要去了。
小獬豸还想拒绝,想了想,最后还是随他了。
一路走去小安住的那个山洞,都能看见那些被踩坏的花草,就像是被故意弄坏的那样,被毁的很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小獬豸拾起被毁掉的植物,一脸愤怒的看向司空忘见:“谁的杰作?!”
司空忘见神情冷冷,不做回应。
冷月白不明白,小獬豸怎么对司空忘见意见那么大,还有云无也是,所以有些头疼。但还是帮司空忘见解释道:“末不会做这样的事。”
“也不会是小安。”
“会是凫徯?”司空忘见又是冷不丁的道。
“凫徯?难道牠还在边春山?”冷月白道。
“不可能,牠比穷奇先一步离开。现在,肯定和穷奇在一块。”
冷月白看向小獬豸,问:“牠先走?走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只偷听到穷奇要凫徯去拦住谁。凫徯出来后自言自语说才不会去,接着就不见踪影了。”
司空忘见和冷月白相互看对方一眼,后者问:“之后就没见过凫徯了?”
“是啊!如果是牠,会将这里毁的更恐怖。”
“牠做过什么?”
“那只臭不要脸的凫徯用毒啊!只要牠一研究出新的毒就会拿出来试。一试,就会死一大堆花草,还有那些昆虫或者飞兽之类,死状特别的恐怖。”
“你确定脚下的这些不是牠毁的?”司空忘见说。
“牠没那么仁慈。”
“就是牠毁的。”末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