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经边界到了。司空忘见在此处落地。
“怎么了?冷月白跟在他身后,警惕的巡望四周:“怎么这里如此安静?”
“北经是一片蛮荒之地,有草木的山脉并不多,但奇珍异兽不少,就像之前我说的幽安,属于其中的一种。”
“凫徯会不会在哪里等着我们?”
“有可能。而且这里能躲藏的地方太多,接下来,我们必须徒步。我们就算低飞,没有树木的遮挡,一样容易暴露行踪。”
冷月白取下玉笔,执笔画出了两匹马。马一出,她的眩晕感来了,只一瞬间。
“法力用的过度,伤身体。”司空忘见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因为冷月白几笔就把马勾勒出来,接着马儿自己变活了。说实在,前者觉得无论看几遍,都会惊讶。
“一点足够了。”冷月白抚了抚玉笔:“我感觉次数用多,顺手多了,也不怎么觉得晕。”
“能不用就尽量别用。”
冷月白对着司空忘见笑着点头:“快上马吧!”
“你可有算过,这样的‘生物’维持的时间有多长?”司空忘见抚了抚白马,触感和真的一模一样:“可是和真的白马一样?”
“这个...”冷月白一脸愁苦起来:“我没算过。以往画出来的‘生物’都很快被弄死了...”
“看着是真,触摸也像真。”司空忘见见冷月白上了马,也跟着坐了上去,熟练的驾了起来,围着后者转圈:“骑起来也像是真。”
“那是自然。”冷月白会骑,但不熟练:“我们就慢点骑吧!”
司空忘见看出冷月白的不会,但没有说,只紧紧的挨着后者的马走。那马看上去灵性十足,似乎很了解冷月白,尽量的保持稳定行走。
两道青光落于马前,而马居然没有惊慌,稳稳的停下脚步,看着那两道青光幻化成影子,是未和末。他们两个,全身上下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衣衫都焦了好几处。
“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冷月白问。
“主人,涿光山连着虢山着火了。”未说:“我和末好不容易跑出来。”
“是谁?”司空忘见顿时冷脸。
未和末相视一眼,前者道:“凫徯。”
“居然那么快就回到北经!”冷月白不可置信道:“我们御剑都要一夜。”
“不止凫徯,一切与穷奇有关的妖都是出奇的厉害。”司空忘见说:“没了自身的本事,都会有其它攻击傍身。像朱厌那般,还用起了隐身和飞刃。”
“这些妖术,不是学了就会的吗?”
“这里是山海界,天道可是都规定什么妖只能会什么,除了妖人。因为修为高,这是阻止不了,除非天道亲自派神出动。”
“还有这项规定!”
“杂七杂八的规定多如毫毛。”未忍不住插进来说:“反正你以后都会知道。”
末沉着脸拉起未,阻止了他继续多言下去。转身飞到白马的身后,跟随在冷月白和司空忘见身后。
未还想问怎么了,但看见末一张臭脸,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发觉自己又抢了主人的话。随即,抿紧了双唇,眼观鼻鼻观心起来,一脸乖巧的跟在后尾。
“那是什么火?”冷月白问向未和末。
未的话痨性子被点燃,全然忘记在上一刻犯的错误,可却被末抢走了话。
“毒火。”
“可有看见凫徯在?”
“本来在,我们还和牠打了一架。可是,牠在收到一只黑毒蝇之后,就消失了。只留下能继续弄火出来的陶瓮。”
“陶瓮?!”
“就是装黑毒蝇那种乾坤瓶,在山海界叫陶瓮。”司空忘见解释道。
“什么?!”冷月白瞪圆了双眼:“凫徯就靠那些瓶子放毒?能装的东西那么多样化?!”
“那火是黑火,伴着毒,不碰到火只闻到气味,会出现幻觉。产生幻觉之后,会直接跑进火里,直到被烧成灰。”末继续说:“我和未是影子才幸免,主人得当心了。”
“你们如何知道?”
“因为那山上的妖兽就是这样死的。”
冷月白皱起双眉,额头有瞬间的酸软,心想:估计是这几天经常皱眉的缘故吧!
司空忘见看了一眼冷月白:“现在火势如何?”
“严峻,一时半会火不会灭。”
“如果降雨了,那毒火会不会没有?”冷月白问。
“你可以试试。”司空忘见驾起马,顺带着冷月白的马,行走速度只是比步行的要快一些:“涿光山有嚣水,虢山有伊水,这两座山都有许多树,如果不能及时控制火势,山或许会被毁的完全。”
“凫徯!”冷月白喊的咬牙切齿:“我定不会放过你!”
“凫徯没在。”末说。
末的提醒,令冷月白想起他之前说,凫徯收到一只黑毒蝇才消失的,这么说,穷奇能知道自己告诉朱厌的那些假话了!
司空忘见也想到了,脸色一沉,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似乎透过许多座山,看见了在边春山某一个角落藏着的穷奇。
此时的穷奇,刚收到凫徯从朱厌那里得到的消息。
穷奇正揪住凫徯的胸毛:“白兔精亲口承认的?!”
凫徯畏惧的缩了缩脑袋,迟疑了许久才点头承认。这样的举动,让穷奇更加的暴怒。
“之前你居然拿假的血骗我!”
穷奇将凫徯扔了出去,后者撞墙之后跌落于地上,痛的不敢作声。起来了还拼命的爬到穷奇脚下,说:“主,我取的真的是那白兔精的血,千真万确啊!小的不敢骗你!”
“那为何没用?!”
“主,小的真的不知道!”凫徯吸了吸鼻子,左思右想了一番,将心中觉得的可能搬出来说:“或许,或许不够量呢?主,小的真的不敢骗你!”
“那你告诉我!”穷奇再次揪起凫徯,眯眼道:“这次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
凫徯哭丧着脸,答‘是’不行,答‘不是’又不行,快速的万般思虑犼还是未答,气的穷奇给了牠一拳,才老实道:“主,黑毒蝇传音,可是我师父亲自手把手教的我!小的没有万分把握,岂敢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