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警察不可能知道:古墓已经被盗墓贼打开了,不过,墓中的神奇动物又迅速把古墓修复了。
我本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警察,但又一想:假若我说了实话,就会惹出一系列的麻烦。警察会质疑:既然知道盗墓贼来了,为何不报警?尤其是眼看着盗墓贼出了事,不但不救援,不报警,竟然还无动于衷地跑回去睡大觉,岂不是太麻木不仁了吗。
“古墓虽然没打开,但在撬砸古墓时,会让墓砖松动,形成细微的裂缝,古墓中的有毒气体会从这些缝隙中喷射出来,造成人体中毒。”我自圆其说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两位警察如释重负地说。显然,我的科学回答解除了他们的一个疑问。
警察临走时说:“现场的两具尸体要进行解剖,确定致死的原因。大约一、两天后,就能解除现场封锁。”
我刚送走警察,蛤蟆镜就跑了过来。他急切地问:“警察来干啥?”
我把和警察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蛤蟆镜,蛤蟆镜听了,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没找我们麻烦就行了。”他瞅着我说:“章老弟,我发现你貌似老实,其实,极会见机行事。”
“过奖了。”我淡淡地说。心想:假若我对警察说了实话,那岂不成了地道的傻瓜蛋。
“章老弟呀,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蛤蟆镜说。
“啥事?”
“章老弟,这两天警察封锁了现场,咱们啥也干不了,我想让弟兄们四处跑跑,把古墓里有珍宝的谣言散布出去。”蛤蟆镜阴阴地说。
“你…你是想引诱盗墓贼过来当替死鬼呀!”我惊诧地说。
“对,我总觉得古墓里的动物太蹊跷,我有一种预感:这种动物具有神奇的杀伤力。”蛤蟆镜一脸的恐惧之色。
“老古,你是不是太过虑了。”我心想:蛤蟆镜也许是受了些刺激,所以,有点草木皆兵了。
“章老弟,咱俩得慎重点呀,不然,把小命丢在这儿太不值得了。在这个问题上,你听我一回,好吗?”蛤蟆镜用央求的口吻说。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蛤蟆镜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说别的,单凭这种动物能修复古墓,就能断定它不是一般的动物了。
“好吧,我听你的。你怕死,我比你更怕死,正象你所言:我还没娶媳妇呢。如果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到阎王那儿去报到,我非悔死不可。”我笑着说。
蛤蟆镜想嫁祸于人,尽管点子损了点,但对那些盗墓贼来说,也是罪有应得呀。
吃过中饭,蛤蟆镜召集六个民工,布置道:“你们两人一组,分南、北、西三个方向,各走十五里地,沿途散布:小刘庄发现古墓,里面有珍宝无数。”
蛤蟆镜一布置完,三路人马就分头出发了。
蛤蟆镜说:“奶奶的,咱俩睡大觉吧。昨晚,折腾了半夜,鱼没吃着,沾了一身腥,把瞌睡也耽误了。”
我笑了笑,说:“老古,你睡吧。我出去散散步。”
我一出门,就碰见小寡妇,她刚洗完碗,正把围裙往外面的绳子上晾晒。
“翠花,忙完了。”我打招呼道。
“嗯。”小寡妇点点头,她警觉地四处瞅了瞅,说:“姓古的呢?”
我呶呶嘴,说:“在家困大觉呢,说是昨晚没睡好。”
“章哥,我堂妹来电话了,她下午要来。”小寡妇兴冲冲地说。
“你堂妹来干吗?”我一惊。
“我前几天托人到徐家湾问了问,有一户人家想出卖一个古碗。昨天我跟堂妹说了,她想来看看这个碗。”小寡妇说。
“哦。”我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小寡妇的堂妹。
“章哥,您对古董有研究,正好可以陪我们一起到徐家湾去看这个碗。”小寡妇兴致勃勃地说。
“好哇,反正我这两天没事,跑跑转转散个心。”我满口答应了。
我和小寡妇正在屋前说着话,突然响了一声车喇叭。
小寡妇一扭头,惊喜地说:“我堂妹来了。”
我转身一看,只见从小路上摇摇晃晃驶来一辆越野车。车身上溅满了泥巴,显得脏兮兮的。
这辆越野车开到小寡妇门前,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蓬松的脑袋。这颗脑袋对着小寡妇喊道:“翠花姐,你这么快就傍了个小白脸呀。”
“你瞎说些啥呀。”小寡妇羞红着脸,迎上前去。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小寡妇的这个堂妹说话也太随便了,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开玩笑呢。
出于礼貌,我跟在小寡妇身后走了过去。
“翠花姐,给我介绍一下嘛。”小寡妇的堂妹下了车,她对我甜甜地笑了笑,还飞了一个媚眼。
“真是一个狐狸精!”我在心里暗暗想。
小寡妇的堂妹丁菲,身高一米七五,身材苗条,匀称,鹅蛋脸,嘴角上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我瞅着那颗黑痣,心想:照片上没看到这颗痣呀。
我学过一些相学,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颗风流痣。一般在这个地方长痣的女人都是****。
“丁菲妹,他叫章诗文。”小寡妇介绍道。
“翠花姐,你真厉害呀,竟然钓了一个钻石王老五。我早就说过嘛,就凭着你的美貌,再找一个童子男都不成问题,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丁菲大大咧咧地说。
“丁菲妹,你别胡说八道了。人家章哥是来考古的,昨天才到。我现在给考古队当厨子。”小寡妇乐嗬嗬地说。
尽管丁菲一来就拿小寡妇和我开玩笑,但我发觉小寡妇并不生气,似乎还对这种玩笑很惬意。
“哎呀,翠花姐,人家才来了一天,就哥呀妹呀地叫开了,看来,你俩有戏嘛。”丁菲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来回瞅着我俩,幽幽地说:“我咋越看,越觉得你俩特般配呀。”
我板着脸,心想:这女人也太泼辣了吧,开起玩笑没个分寸。
“喂,姓章的,你还是个童子男吧?”丁菲冲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