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觉得徐馆长的这个主意太绝了。”我搪塞道。
“对,我表哥这个主意确实太绝了,不过,也太缺德了,纯属杀人不见血呀。那个京剧演员爱我表哥,我表哥当初也承诺会跟表嫂离婚,跟京剧演员结婚。我表哥要是不骗人家,能走到这一步吗?”蛤蟆镜责怪说。
“徐馆长能想出这个自杀的主意,真能载入史册了。”我心想:这个主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不过,人家京剧演员也不是吃素的,我表哥的这个主意差一点就落空了。”蛤蟆镜说。
“啊,难道京剧演员察觉自杀是个圈套了?”我好奇地问。
“那倒不是。”蛤蟆镜问:“章老弟呀,我表哥曾经把他和这个京剧演员的交往过程详细告诉过我,你想听吗?”
“当然想听了。我了解了全过程,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嘛。”我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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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馆长喜欢喝茶,经常到一家老字号的茶馆去。
这家茶馆经常请一些演员,演一些京剧、评剧之类的。徐馆长对京剧感兴趣,每逢演京剧时,他都会去观看。
经常来演京剧的是一位年轻姑娘,据说是市京剧团的一号演员。
徐馆长看了几次,竟然爱上了这位姑娘。于是,只要这位姑娘来演出,他就会来捧场。演出一完,徐馆长就会给这位姑娘送上一个花篮。
这位京剧演员只是对徐馆长微笑一下,表示谢意,但从不与徐馆长说一句话。徐馆长就象鬼迷心窍一样,恋上了这位京剧演员。他是每场必送花篮,从不间断。就这样,当徐馆长送到第三十只花篮时,这位京剧演员才对徐馆长说了第一句话:“谢谢您!”
徐馆长受宠若惊,搓着手说:“你唱得太好了,我送花篮是应该的。”
“您喜欢京剧?”这位姑娘问。
“啊,喜欢,太喜欢了。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徐馆长问。
“我的艺名叫小枣,你就喊我小枣吧。请问:您在哪儿贵干?”小枣问。
“我叫博文,在税务局工作。”徐馆长撒了一个谎。其实,他从第一眼见到小枣时,就打定主意,要勾引小枣当他的情人。不然,他才不会孜孜不倦地送花篮呢。要知道:一个花篮三百元钱,三十个花篮就是九千元呀。
“哦。既然您喜欢听京剧,那我私下里也可以唱给您听。”小枣说。
徐馆长一听,高兴坏了。小枣的意思很明朗了:愿意和他私下里交往。
“啊,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请你吃顿晚饭呢?”徐馆长邀请道。
“好吧。不过,我是滴酒不沾的。”小枣安民告示。
徐馆长很清楚:小枣申明自己不沾酒,是害怕被灌醉了,被他祸害了。于是,徐馆长赶紧声明:“我也不喝白酒的,偶尔喝点啤酒,醉不了人。不过,我倒觉得女同志应该喝点红酒,据说红酒是养颜的。”
“对,我也经常喝点红酒,但喝得不多,最多一两。”小枣说。
“酒喝多了,既乱性,又伤身,我不提倡喝酒过量。”徐馆长申明道。
当天晚上,徐馆长第一次请小枣吃饭。
那晚,他俩谈得很投机。
徐馆长编了一套悲惨的身世,让小枣听得泪流满面。
徐馆长哀哀地说:“我三岁时就父母双亡,后来,被一对夫妻收养了。这对夫妻把我当作奴隶,让我洗衣、做饭,啥活都干。吃饭时,夫妻俩人吃完了,才让我吃残羹剩菜,经常吃不饱。”
“这对夫妻的心太狠了,若是这样,还不如到孤儿院去呢。”小枣抹着泪说。
“唉,我那个时候小,又不懂事,哪儿知道还有孤儿院呀。”徐馆长悲切地说:“好在我学习很努力,后来,考上了大学,才算是脱离了苦海。”
“啊,太好了。”小枣欣喜地说:“总算离开那对夫妻了。”
“唉!没想到我才跳出狼窝,又入虎口呀。”徐馆长哀叹道。
“咋啦?”小枣不解地问:“您上了大学,一毕业就有工作,不愁吃穿,难道不好吗?”
“你有所不知呀。我上大学时,家里不给我一分钱。于是,我就勤工俭学挣一点钱。这时,有一个女同学主动要资助我,答应每个月给我一千元钱,但前提是大学毕业后要跟她结婚。”徐馆长又编起了离奇的故事。
“啊!这个女同学岂不是乘人之危嘛。”小枣不满地谴责道。
“是呀。开始我并没有答应。但上大学的第二个学期,我打球时,不小心崴了脚,走路都得拄棍子,你说,我还咋能勤工俭学呀。就在我万般无奈时,我的一个好朋友劝我,让我答应那个女同学的条件。我见走投无路了,只好应允了她。就这样,这个女同学就做了我的老婆。”徐馆长哀哀地说。
“这个女同学对您好吗?”小枣关切地问。
“唉!别提了,她就是一只母老虎,仗着帮助过我,在家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简直就把我当作她的仆人。”徐馆长愁眉苦脸地说。
“啊,那您太苦了。”小枣同情地说。
“我跟老婆一点感情也没有,纯属是对她资助的回馈而已。所以,我的家庭生活是暗无天日呀。”徐馆长哀哀地诉说道。
“您真可怜呀。”小枣听了徐馆长的诉说,对他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可怜咋办?我一直想跟她离婚,但苦于没遇到合适的女人,所以,就拖了下来。”徐馆长不失时机地表明了自己离婚的意愿。
从此后,徐馆长就跟小枣开始交往了。
交往了三个月后,小枣在一次演出比赛中获了奖。
徐馆长请小枣吃饭,表示祝贺。小枣一高兴,多喝了几杯红酒,一时,头重脚轻,连路也走不成了。
徐馆长连忙在酒店订了一间客房,让小枣休息。
徐馆长见小枣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就趁机剥光了她的衣裳。
早晨,小枣的酒醒了,一看,自己身边睡着徐馆长。再一看自己,竟然被脱得光溜溜的。
小枣哭了。
徐馆长醒了,他赶紧跪在床头,哀求小枣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