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的这一番话让我吃了一惊,说实话,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章哥,难道您就没想到过这一层吗?”小寡妇见我一副吃惊的模样,不解地问。
我摇摇头,照实说:“我还真没想到过这一点。”
说实话,我这个人非常喜欢小孩,我认为:一个人如果没小孩,生命就是不完整的。今天,小寡妇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假若苗丝雨三、五十年后才能借尸还魂,那么,别说我,就是苗丝雨也生不出小孩了。
“章哥,现在想也不晚嘛。”小寡妇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
我有些慌乱了,结结巴巴地附和道:“对,是…是得想想了。”
小寡妇见打中了我的要害,有些得意了,她笑眯眯地提醒道:“章哥,您好好想想吧。说实话,您也不小了,现在,由于环境污染、毒食品和竞争激烈等原因,好多男人一到三十岁就不行了。所以,时间紧迫呀。”
“三十岁就不行了。”我吃惊地问。心想:要是照小寡妇的说法,我只有四年多的时间了。
“章哥,您难道不知道吗?”小寡妇说着,掏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然后对我说:“一个医学权威专家的文章,您得认真看一下,我马上把链接发给您。”
没一会儿,文章的链接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链接,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这篇文章不长,也就一万多字。但是,文章里列举了大量的调查数据,证明了一个观点,那就是:现代人的生殖疾患越来越多,年龄层次越来越小。
我看完了文章,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章哥,您看了这篇文章有什么感想呀?”小寡妇问。
“你…你怎么关注起这方面的问题呀?”我有些好奇地问。
“章哥,我想再要个小孩嘛,自然就会关注这方面的文章啦,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小寡妇撇撇嘴说。
“谢谢你让我读了这篇文章。”我由衷地说。
说实话,我对生殖方面的知识并不多,在我的印象里,男人即使到了八十岁,也照样具有生殖能力。现在,一下子把生殖年龄提前到三十岁,不得不让我惊愕万分。
“章哥,我的提醒和建议没错吧?我希望您慎重考虑我的请求。”小寡妇深情地望着我。
“我…我……”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我的大脑里一团乱麻,一点头绪也没有。
假若苗丝雨三年五载不能借尸还魂,那小孩的问题就难保了。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假若我和小寡妇生一个小孩,虽然小寡妇不会逼迫我跟她结婚,也不会找我的任何麻烦,但是,我岂不是出了轨吗?
尽管这种出轨不是感情上的问题,但毕竟也是出轨呀。不但我自己会谴责自己,就是苗丝雨也不会允许的呀。
我一下子陷入两难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章哥,这个问题不急,您今年二十五岁,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不过,这个年龄界限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也许到六十岁照样行,但有的人也许不到三十岁就丧失了生殖能力。”小寡妇话中有话地说。
我知道:小寡妇这是在催促我早些决断。
“我…我知道了。”我瞅了小寡妇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的心也挺深的。
我把小寡妇送回了家,一看,已经快到五点钟了。
我刚到家,就接到了蛤蟆镜的电话。
“章老弟呀,我订好了饭店,就在你家附近,咱俩六点钟准时见。”蛤蟆镜乐嗬嗬地说。
“好,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匆匆洗了一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六点差一刻钟,我就提前到了饭店。
蛤蟆镜还没到,我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想:今天和蛤蟆镜吃饭,要探听一下丁菲的底细。蛤蟆镜曾经说:“丁菲是个危险人物。”
六点过五分,蛤蟆镜才赶到饭店。
他一见我,就双手抱拳,歉意地说:“让章老弟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现在,正是堵车的时间,路上一定很难走吧?”我谅解地说。
蛤蟆镜叹了一口气,说:“不瞒章老弟,路上倒是没堵车,我呢,刚才到一位哥儿家跑了一趟,找他借了五千元钱。不然,今晚这顿饭钱我都付不起呀。”
“借钱请我吃饭?”我吃了一惊,心想:蛤蟆镜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现在,他表哥徐达当了博物馆馆长,应该给予他不少关照呀。
“是呀。”蛤蟆镜摇头晃脑地说:“老哥现在混得惨呀。”
“古老哥,你表哥当了博物馆的馆长,你应该如鱼得水了嘛,怎么会越混越惨呢?”我不解地问。
“唉!别提我表哥了。”蛤蟆镜一挥手。
我一脸的惊愕,心想:原来,徐达当副馆长时,就对蛤蟆镜关照有加,现在,徐达如愿以偿当了馆长,更应该关照蛤蟆镜嘛。
“你表哥没在博物馆干了?”我心想:也许徐达调到其它单位去了,所以,蛤蟆镜就没法在考古队混了。
“他呀,馆长当得顺风顺水,别提有多得意了。听说,他还有可能被提拔到文化局呢。”蛤蟆镜撇撇嘴。
“那你是……”我心想:莫非是蛤蟆镜跟他表哥闹翻了。
“章老弟呀,我跟你说:人呀,只要一当官,就会六亲不认的,我表哥就是榜样。”蛤蟆镜气呼呼地说。
“古老哥,我记得以前,徐馆长对你很关照嘛。”我好奇地问。
“章老弟,你不是外人,我啥也不瞒你。前不久,我参与一个古墓的挖掘,顺手拿了一件明代的瓷器。这个事儿被发现了,考古队往我表哥那儿一汇报,他立马就把我解雇了,还说:永远不录用我了。”蛤蟆镜怒气冲冲地说。
“啊!这样处理也太绝情了吧。”我假意替蛤蟆镜打抱不平。
“是啊,我表哥完全可以拍桌子,把我骂一顿,但也不能把我解雇了呀。他把我一解雇,等于是封了我嘴巴呀。”蛤蟆镜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