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是个童子鸡,还从未与女子发生过关系。嫡母江夫人给他院里安排的几个丫鬟都是那种长得丑的,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杨柳的出现简直给他带来了春天。况且杨柳名义上还在江清房里伺候,玩弄杨柳能让他产生一种凌驾于江清的优越感。
杨柳虽不是天姿国色,可也是个牡丹花般秾艳的大美人。江文背着府里众人与杨柳偷情觉得简直刺激得不行。
他和杨柳每日午夜后趁府里众人睡了才在他的书房或者寝间私会,其实刚开始江文还扭扭捏捏,对杨柳只是亲亲抱抱,偶尔手伸进她的衣裙下摸摸。
有一天,江文在府中凉亭看书,却又被哥哥江清无故辱骂一通。他极为气愤却又不敢顶撞,只好忍下这一口气。
晚间,杨柳来他书房安慰他,他看着这个女人浓丽的眉眼与姣好的身材,又想起了白日里哥哥当着许多下人的面言语侮辱自己。
突然把她压在书桌上,手伸进她的裙下摸了一会,随即急不可耐地脱了自己的裤子奸淫了杨柳。
自此江文尝了人间极乐,彻底食髓知味。与杨柳躲在书房,府中柴房,无人的假山后面做那事。
由于他们两只能午夜过后私会,加上杨柳像个妖精一般缠人,简直像吸走了江文的阳气。
江文本来身子就不强壮,这番下来,整个人身子亏空得很。睡眠也严重不足,每日精神萎靡不振。
在书院里好几回因为课上打瞌睡走神被夫子责骂。
江文感觉自己的书都读不进去了,下笔也写不出文章了。
每日脑海里就是杨柳美妙的身体与雪白的胸口。一想起与她燕好的画面,整个人就浑身发热,集中不了思绪温书。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于是有几日故意冷着杨柳。可是只要杨柳来他面前梨花带雨地一哭,他马上就会缴械投降。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到了秋闱的日子。江文浑浑噩噩地去赴考。
一到考场看到考题整个人脑子也如浆糊一般。
一出考场,他就内心一片凉意,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考不中举人了。这段时间自己太放纵于与杨柳淫乐了,都没怎么用心去钻研书本与学习。
等到秋闱放榜的日子,江文急匆匆跑去看榜,果然自己落榜了,又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父亲肯定要对自己失望了。
果然,父亲大发雷霆,摔了杯子。江寿原本对江文寄予很大期望,希望他考中举人,再去参加春闱会试得中进士,就可以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了。
以后再慢慢往上爬,有自己这个将军父亲在朝廷为江文活动走关系,不愁升迁。
可没想到江文也让自己大失所望,一时间江寿也是心灰意冷。
府里的奴才惯会看主子眼色,自从江寿对江文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府里的下人也开始见风使舵,不把江文和秋姨娘放在眼里,轻慢了起来。
这里面当然少不了江夫人的功劳。
她早就看不惯那个庶子和秋姨娘那个贱人,这次江文名落孙山,江夫人最高兴。
要是真被他考上了,那还了得。毕竟现在她自己的亲儿子江清又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鬼样子,还跑去偷她的钱和首饰,自己真是要被儿子活活气死。
江文如果中举,那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岂不是要一落千丈。兔崽子,活该考不上!
江清也跑去江文院子里对他一顿冷嘲热讽,说他没有这个命就要认命。
江文面对兄长的羞辱,终于忍无可忍,与他大打出手。
江文没有帮手,江清那边下人狗腿子拉偏架,江文被打得头破血流。
软弱的秋姨娘看他这个样子,啥也做不了只能抱着他哀哀哭泣。一时间,江文恨意迅速滋生。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要来压迫他?
晚间,杨柳带了药来看江文,帮他细心上药。江文感动不已,这府里终归除了娘之外还有个人念着自己。
这时候,杨柳又在江文耳边对他说,“文郎,江清如此对你,根本不顾念兄弟之情。你父亲也是袖手旁观,纵容他欺负你,偏心得很。但是如果你兄长江清死了,那么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可以继承江家家业,他没有别的选择。到时候就连向来高高在上的江夫人在这个府里都要仰你鼻息生活。甚至在你父亲死后,你还可以把她赶出门,让你亲娘秋姨娘当夫人。
江清他天天折磨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文郎,你快想办法把我从他的魔爪里救出来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江清逼死。” 杨柳掀起袖子给江文看自己身上的伤。
被杨柳这么一洗脑,江文也觉得江清这个烂人就该死,自己才该做江府未来的主子,要是江清能消失就好了。
“对!江清该死!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江文激愤地说。
杨柳见他上钩,嘴角邪魅一笑,果真是个傻子。
于是杨柳主动和江文密谋,他们两挑在一个晚间趁江清吸食极乐散人事不省后,在房间里把江清偷偷用枕头闷死。
江清死前双眼大睁,手脚挣扎挥舞,看着自己的弟弟和房里人杨柳对自己毫不留情下了狠手。
可是被捂住口鼻压住身体,没一会儿就在床上没了生息。然后被两人扔在了后花园的池子里。
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这一切后,江文以为到这里自己取得了全面胜利,他准备溜回自己的院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明天早上府里人醒来就会发现浮在水面死去的江清。
他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统领全府,江夫人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的画面了。
变故却在此时陡生,杨柳一边朝江夫人的院子跑去,一边大喊,“二少爷杀人了!二少爷杀死大少爷了!” 瞬间一石惊起千层浪,惊醒了府内值夜的家丁。
江文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杨柳。她在干什么?不是她主动提议杀死江清的吗?她不是深爱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吗?
江文有如受到重击,他想去拦住她的步子捂住她的口,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和他浓情蜜意卿卿我我,并且两人一起合谋杀掉她口中对她百般折磨的江清,下一刻她就毫无预兆地背叛了自己。他愣在那里,做不出一丝反应来。
从小到大,他得到过的爱只有一丁点,其中一点是来自他的母亲秋姨娘,另外的温暖是杨柳给的,他是真的喜爱杨柳。没想到到最后,她却会背叛他。
江府一时间灯火通明,江夫人也醒了冲了出来,就看到水面上自己儿子的尸体。瞬间尖叫,“啊!是谁杀了我儿子!是谁!我要他偿命!”
而杨柳在江夫人脚下跪下哀哀哭道:“夫人,我原本睡着了,却听到外面有声响。刚走出来,就看到二少爷把大少爷死按在水里。他还口中念念道谁让你讥笑我落榜!溺死你!给我去死!”
“夫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你要为大少爷报仇啊!他死得好冤啊!” 杨柳假意大哭,装得对江清情深似海。
江文整个人已经麻了,眼神痴呆,就看着平日里和自己鱼水之欢的女人在那里表演,努力要把自己定罪。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