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母也就是想问问,没别的想法,我就自告奋勇,正好我也想问问夏副院长,咱们秋天真的可以开学武艺的班吗?”
夏云桐点头:“当然开的,你如果有这个兴趣,时间到了你就可以来报名,教你们武艺的也都是女子。”
这一点夏云桐特别注意,而这皇家女子学院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全都是女子,没有一个男子。
夏云桐站在凉亭朝下面看,甚至感觉有点像一个女儿国了。
可是没办法,她必须这么做,要不然风言风语就会像龙卷风一样将这里卷的乱七八糟,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一次孟小姐是真的高兴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要问的什么了,不好意思再打扰夏云桐,就准备告辞。
夏云桐笑盈盈的提醒她:“你刚才问我书院的弟子们是不是不允许定亲和成亲,我要告诉你,这不知道是谁造出的谣言,不要相信,咱们书院可没有这样没有人性的规矩,该定亲定亲,该成亲成亲。”
“夏副院长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我姨母去,也让她放心。”
孟慧兰高兴的辞别夏云桐,离开了皇家女子学院。
夏云桐琢磨着,皇家女子学院现在还是有些低调了,要不然这造的谣就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也应该告知一下。
当然了,也不要做得太特意。
然后她还要补充几条,比如没有毕业的弟子成亲了,但不小心怀孕,那就可以办理休学,等可以来读书的时候再来读。
只是让这些人学点东西,开开视野,换换心境,顺便找几个有天赋的女孩子以后甚至可以成立一个女子医堂。
她这些弟子做这些,与她们嫁人没有任何冲突。
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到时候肯定有个别现象,那就到时候去处理好了。
打定主意的夏云桐又去找上官清他们,然后又将她想到的几条加到了女子学院的规章制度里。
这些规章制度写好之后,又送到了工部,让他们将这些规章制度刻在木板之上,做成一个大木牌放在皇家女子学院广场的显眼处。
这样的话,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忙完的时候在街口看到了熟悉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一道修长如玉的身影,那是来接她的沈栖。
看到夏云桐过来,沈栖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夫妻二人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前行。
很快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上官清与楚笛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眯眯的,上官清感叹的说道:“这两人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楚笛撇撇嘴:“你这话说的,有我羡慕的也没你羡慕的,谁不知道你的夫君对你有多好。”
上官清抿着嘴笑:“确实如此,他对我是挺好。”
楚笛一点都没有在意,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可别在我面前显摆了,赶紧回家去吧,没准你家夫君又给你来信了。”
如今徐安依然在那个偏远县城做着县令。
最近这两年朝廷一直在大力整顿贪官污吏,肃清朝廷官吏贪污腐败的现象。
然后一直压着徐安的一个知府被撤了职,家产也被充公了,人也被发配了,有几个与他同流合污的县令也被撤了职。
这里自然不包括徐安。
看了徐安在那个县城的所作所为之后,朝廷倒是没有马上将他调回来,但是却开始对他进行考察。
因为没有同僚的排挤,没有知府恶意的打压,所以虽然是偏远县城,可是这一年时间内,徐安竟然让这个偏远县城焕发了不一样的生机。
照现在的话来讲,仅仅一年时间就脱了贫。
他在那里大力发展农耕,鼓励农民开荒地,但他并不居于目前的状况,所住的县城距离西摩国交界处不是很遥远,中间隔着一条大河,大河那边是荒山,山那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
这两年有商队开始进行贸易,而他也以官府的名义参与进去。
然后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十几支贸易商队都成功的将货物送出去,然后又将西摩国甚至以外的货物运了回来,又通过水路去了京城。
仅仅一次,就是上百万两的雪花银进了县城的金库。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敛财能手。
如果让他升到知府的位置,就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朝廷是准备破格提拔他去户部做侍郎的。
他与沈知寒在一起,可以取长补短。
南梁王朝的户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所在。
沈知寒是一个合格的户部尚书,兢兢业业,明正清廉也很会变通。
这两年国库的银子也是越来越多了,到年底汇报的时候,他的腰杆也是最直的那一个。
可惜他身边得用的人还是太少。
将徐安到他的身边来,算是给他找一个得力的帮手来。
虽然不想强调关系不关系的,可是还是因为有着上官清这层关系,徐安肯定会毫无怨言竭尽所能的去辅佐沈知寒的。
可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然后书院里相熟的老师们就都知道了上官清的夫君可能很快就会调到京城来,然后这夫妻二人再也不会两地分居了。
听说那徐安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这在这个时代真的是难得一见了。
楚笛虽然不在意,可还是有些羡慕。
年少时嫁给那个人,对未来也是怀着憧憬的,她与那个人也算是有过一段恩爱时光。
可他得知自己不能怀孕时,渐渐的就冷了心肠。
曾经答应自己不娶小妾的,转眼间,小妾一个又一个的抬进门里。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觉得愧对于他,可是那时候她年龄小,有些舍不得离开他。
却没想到他反而嫌她碍了眼,让她给另一个女人腾位置。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在太医院圣眷正浓,那时候那个男人可不是与她和离,而是给她一封休书的。
要知道,这和离可是截然不同的。
楚笛笑了笑,眼睛里没有怨恨,整个人也显得云淡风轻,特别的从容。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她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不过她知道他现在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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