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沈栖会派人通知黎塘,留下八万大军驻守大同州,带十万大军朝京城而来,以黎老夫人的名义清君侧。
太后假装病重,康元帝不得不探望,他的人,这一次会彻底的将康元帝拿下。
邪性的蓝贵妃倒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你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底牌。
即便如此,也有对付她的办法。
然后再派一部分人马去凉水湾村将弟弟接回皇宫。
母后会将他认为义子,从此之后他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面前,辅佐弟弟治理天下,直到弟弟长大。
这其中少不了六王爷黎老夫人以及吴阁老的支持。
但这都不是问题。
说句实话,康元帝不过是一个纸老虎,他与历朝的皇帝差的远了。
这些年皇权与势力几乎都集中在蓝家,除了一些死忠的老臣,康元帝其实就是个孤家寡人。
当然了,皇祖父也是如此。
在皇祖父之前,皇宫里是有皇家暗卫的,但是皇祖父做了皇帝之后,一样的优柔寡断,一样的拎不清,无德又无能,竟然会让太监把持朝政,而他则是让人进献各样美女,不理朝政,身体早早被弄垮了。
那时候暗卫就已经被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给遣散了。
只要能得到太后的支持,摁住蓝贵妃,事情就变得极其简单。
所以,沈栖知道这一次九成会成功,剩下一成是无法预测的意外。
一个时辰之后,各项指令都已经发布出去,他的人马早就奔出了京城,分别去往大同州和迂曲县城的凉水湾村。
另外有一只队伍去往了丘州。
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丘州不能没有苏将军!
康元帝派去的是个什么玩意,那就是个酒囊饭袋,他们要做什么?这是要将丘州再次拱手相让吗?
不知道为什么,蓝贵妃对北鞑国特别有好感。
所以沈栖留有理由怀疑蓝贵妃很可能是北鞑国的细作。
所以更是师出有名了。
可是没想到,下一刻,蛇六就通过一个秘密通道奔了进来。
他来的很急,脚上的靴子都湿的透透的,他的眼神很亮,进来之后急急的禀告:“统领,刚才得到的消息,皇帝与皇贵妃疑似被雷击,现在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对了,龙五说他们浑身焦黑,但他不能上前,所以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沈栖愣住了,这就是刚才他思考的一成意外吗?
不得不说,这意外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也许是老天有眼,刚才那一道道的宛若游龙一般的雷电,其实劈的就是这两个人吧。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系统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突然又见到了夏云桐,然后又被她给抓住了,最后竟然被她将储物格里放着的长生丸给拿了去,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也不过是在两分钟的时间里。
长生丸没了,这还了得?
而且,这个诡异的姑娘又出现了,这一次是一定不能让她再跑掉的,不管她来历如何,不管自己以前与她是否有什么关系,系统什么都顾不得了,它要让蓝贵妃马上派人将这个姑娘抓住。
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那就像上次一样,将所有合乎年龄的外貌特征的全都通通抓起来。
而且重点倾向于农家,因为它发现她穿着普通,周围的环境也不好。
可是哪里想到,它用来击打夏云桐的高压电一时间没有收回。
竟然朝着它的宿主而去。
于是蓝贵妃就被高压电给打个正着,虽然已经减弱了很多,可她还是突然之间浑身抽搐头发冒烟,康元帝本能的伸手去拉,自然而然的他也没有幸免。
系统目瞪口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绝望,因为它感到自己的能量在一点点流失,它的宿主危在旦夕。
这时候系统也顾不得藏私了,将自己的小金库拿了出来,拿出两粒生命丸给这两个人塞了进去。
最起码先保住他们的性命。
也许真是沈家的列祖列宗显灵了,就算有这样神奇的药丸存在,这两人也依然昏迷不醒。
一向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系统,这一次终于手忙脚乱,它将那张照片用邮件的形式发给了总部,同时向总部求救。
而这些动作沈栖不知道,夏云桐更不清楚了。
她跟着父母抱着小弟弟回了凉水湾村。
一大早晨出发,到凉水湾村的时候,正好日上三竿。
然后在村口的大树下,就看到了那个沈老夫人坐在树下,旁边是伺候的丫鬟和婆子。
明显的是在等他们回来。
这时候大家都出去干活了,尤其日上三竿的时候,外面也热,没人会坐在大树下闲扯,所以这里就只有沈老夫人和她身边的两个人。
夏良眉头皱了皱,这事他不好参与,一切只看妻子是怎么想。
而且夏良的心里是有些打怵的。
不管那个沈知府还是眼前这个沈老夫人,其实都不是好相与的,也不是他这贫苦老百姓所能接触的。
其实他更喜欢连外公。
人生在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他挑着担子,里面装的是从连家拿回来的一些山产品还有药材。
出于礼貌,他还是将担子放在了地上,而连玉兰脸色一下子变了,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就见夏云桐神色平静,她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夏云桐背着背篓,连玉兰抱着孩子。
不等沈老夫人说话,夏云桐上前一步:“沈老夫人,你怎么会在村口呢,可是要找什么人还是有什么事情?”
沈老夫人一连等了三天了,没有想到这一家几口在那又穷又破的山沟沟里呆了三天,果然就是穷命,县城的富贵大道不走偏要去往山窝窝里钻。
而她还不好将这事儿说给别人听。
只能天天到村口这里堵人,毕竟就算她是知府的母亲,她现在也没有那个脸面跑去山洼找连玉兰。
自然而然的,也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
索性就不再绕弯子了,她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在那破山沟里待了三天,怎么,这是成心躲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