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惊喜太喜欢了!
这是一场特别的烟花,只为她一人绽放的烟花。
每个女孩都有这么一个梦想,看一场只属于自己的烟花,每朵绚烂都是为自己而绽放。
烟花虽短暂,但瞬间的美丽让人记忆深刻。
她没想到贺敬舟会是如此浪漫的人,这一刻的惊喜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顾一瑾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想到放烟花给我制造惊喜?”
贺敬舟道:“为了庆祝。”
“庆祝?”顾一瑾愣了下,“庆祝什么?”
“这半年来发生太多事情,有不好的,但也有好的,幸好不好的事得到解决,而好的事却继续,这不应该庆祝吗?”
顾一瑾开始不懂他话的意思,但细想了下,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所谓不好的应该是慕云汐的事吧,那时候她还是他未婚妻,就算他对她没有男女感情,也有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情。
慕云汐的死给大家都带来相当大的冲击,而且这件事还生出那么多事端来,幸好已经一一解决了。
好的事继续,是说他们的婚姻吧,在她的理解里,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不过慕云汐的事解决了,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之前他顶着压力娶了原主,几乎全京城的人都认为原主是杀人凶手,嘴里祝福着,心里却诅咒着。
如今真相大白,再也不会说他们什么了。
顾一瑾没说什么,握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望向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看着它们一朵朵争先恐后的飞上夜空,像百花争艳的绽开自己漂亮的花瓣,然后又像仙女散花一样,一朵朵小花从天而降。
“喜欢吗?”贺敬舟问。
顾一瑾点点头,“喜欢。”
贺敬舟承诺道:“那以后每年我都为你放一场烟花。”
“真的?”顾一瑾昂头看他。
“绝无虚言!”语毕,贺敬舟低头吻住她。
身后的烟花继续在夜空绽放,又如流星雨般纷纷坠落……
良久,他才放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柔嫩且有些微肿的唇瓣,眼底隐隐有火焰灼烧着。
他很清楚,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而他并不急,过几天他就出征了,他会给她时间想清楚。
“累了吗?要不要进内休息?”他问。
此时身后的烟火已经停止,夜里又回恢复了宁静。
“好。”明天他们还要去摘橙子,早些睡也好。
“楼下有热水,我替你把热水拿上来。”
“嗯。”
贺敬舟转身下楼去,顾一瑾回到房间,打开衣柜,里面有睡衣,她拿出来,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把头饰都拿下来。
等她弄好,贺敬舟已经把热水注到浴桶里。
“可以洗澡了。”
“嗯。”
顾一瑾拿着衣服走进屏风后,她将衣服挂好,开始脱衣服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贺敬舟躺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册在看。
看到她出来,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
顾一瑾擦着头发走过去,在榻前背着他坐下来,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出水芙蓉。”
贺敬舟淡淡地回答,放下书册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毛巾,继续她刚才的动作。
“你没有没觉得自己变了?”顾一瑾道。
“变?”贺敬舟的手一顿,“我哪里变了?”
变了吗?
好像真的有一点变了,以前他没喜欢过女孩,现在他喜欢上一个女孩。
“变得油腔滑调。”
贺敬舟把毛巾扔旧,将她搂在怀里。
顾一瑾吓了一跳,转身望着他,“怎么了?”
贺敬舟垂眸看她,声音低哑的道:“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那肯定有的,不过不是变得油腔滑调,而是我心境变了。”
“因为喜欢上一个女孩,我才会变得油腔滑调,但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只对喜欢的女孩才是这样。”
顾一瑾因为贺敬舟这番话弄得心跳加速,她知道贺敬舟对自己很特别,也知道他想与自己做真正的夫妻,但他这么直白的说喜欢,还是第一次。
他这么突如其来的真情表白,她可真一点准备都没有,弄得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早知道,刚才她不提这个话题。
“那、那是这个女孩的错吗?”良久,她才想到怎么回他。
“当然,所以你要负责。”
“要负什么责?”顾一瑾装傻的道。
贺敬舟皱了皱眉,他都说得如此直白了,这女人居然装傻敷衍他。
“你说要负什么责?嗯?”他脸色有些差了。
顾一瑾星眸一眨,忽然笑了,“别生气。”
此话一出,顾一瑾差点没忍住笑了出声。
贺敬舟将她眸子里的狡黠看得明明白白,气得他低头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气道:“再跟我装傻试试!”
“我没有啊!我怎么敢跟你装傻啊……”
腰间突然一痒,似乎是被触到敏感的地方,顾一瑾身子一软,身体往一边移去,躲避贺敬舟作恶的手。
“住手!痒、痒啊……”
“还装吗?”
贺敬舟一把将她拉回怀里,修长且有力的大长腿直接将她两条纤细的长腿压住,一脸的“威胁”。
“好了,不闹了。困了,我要睡觉了。啊……”
顾一瑾又轻叫了一声,贺敬舟的手又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以后还敢不敢装?”
“不敢,放过我吧!”
顾一瑾敌不过贺敬舟的手段,被他几下就折磨得气喘吁吁,干脆就认怂了。
“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贺敬舟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顾一瑾。
顾一瑾稍休息片刻,缓过一口气后,拉着贺敬舟的手臂摊平,抬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贺敬舟虽扳着一张俊脸,但是也纵容她的行为。
顾一瑾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叹了一口气,她仰起头,看着贺敬舟俊美精致的容颜,心中忽然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不是不回应他,而是她内心很矛盾,有时她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可理智又提醒她,若她的积不够功德,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具身体。
若真有万一,那他怎么办?
思及此,她轻叹了声,微微抬起下颌,拱着身子,够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温柔地朝他说了声:“晚安。”
这才对!
贺敬舟满意地勾了勾唇,“晚安!”
她曾说过,晚安是睡前的问候,意思是祝愿对方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