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此男,不过我从男人的身上隐约看到有几分沈仲凌的影子,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莫非……
思绪混乱的我,本想要问清楚状况,可男人已走进小区,沈仲凌随后,唯独我一人愣愣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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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来,衣着单薄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标叔走出警卫亭,满脸笑容,恭恭敬敬地跟沈仲凌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嘴巴一张一合,由于距离,我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之后他们三人前后朝公寓的楼道口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了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追了上前。
由于赤着脚,又被玻璃扎伤,冷气直逼脚底,那种彻骨的刺痛刺激着我的神经,但我顾不了这么多。
也许跟得太急,上楼的时候,我差点绊倒,好在我眼疾手快扶住了楼梯扶手,不然膝盖肯定会磕伤。
站在上一层的沈仲凌,正以一种王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我,我瞟了他一眼,无视他的冷漠和傲然。
走上五楼,宽长而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的每一步的脚步声,即使是早上,都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冰冷,凄凉,沉重……
五楼除了几户老人家住外,几乎没什么人住,在经过一些空房,即使上了门锁,但我仍能听到里面传来嘤嘤声,似婴儿在哭泣,又似夜里的猫在呻、吟……
听到这些声音,我不寒而粟,加快脚步向前。
“你跟上来做什么?”沈仲凌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
“怎么?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心里没鬼,就不怕被别人知道……”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扬起下巴。
沈仲凌寒着一张脸,不再说什么,继续向前。
标叔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一片空荡,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许是刘家的人把刘梦婷生前的东西全部搬走了吧!
屋里阴森冷冰,标叔拉开窗帘,一道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上,隐约可见在空中飘浮的纤维和灰尘!
标叔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人,那男人环顾四周,眼眶微红,沈仲凌则站在一旁,双手插进裤袋里,一副冷漠的样子,貌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我满心疑问,悠悠地开口道:“我说沈仲凌,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沈仲凌不解地看向我,好像不明白我说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得不知道,还是装无知。
我真有点被他气死了,指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到底是谁?是你找来的演员吧,演一场戏就想掩人耳目,你实在是太无耻了……”
“这位小姐,”他捏了捏眉心,“你知道真实的情况吗?不知道就不要妄下定论,恶意的指责和辱骂他人……”
驳得我一时他无言以对,我恨恨地瞪视他,然后他啧了一声,又说道:“我怎么跟一个神精病说这些话呢!”
“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人都是神经病!”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了,真想往他的脸上挥一拳。
“别瞪了,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被气得胸前剧烈起伏,正当想要骂回他的时候,我瞥见那男人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门打开之际,一抹鬼影闪现,是刘梦婷,我微微一愕,迅速走了过去。
阴暗潮湿的卧室,仅有一张床,一张柜台,碎花清新的窗帘,垂挂在窗前,淡淡的光透了进来。
男人安静地坐在床上,双手轻抚床边,神情黯伤,眉头紧蹙,好像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