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幼宜的脖子上,传来了一丝痒痒地感觉,致使她明明整个人包在被子里,还是汗毛都竖起了。
“第二次!”幼宜恶狠狠的说。
谢景琰疑惑片刻,又很快明了:“那又怎样?”
“你无耻!”褚幼宜冷脸:“你仗着功夫好,长得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谢景琰认真的强调道:“小丫头,是你先招惹我的,又失忆了?”
幼宜此刻也有一点心虚:“我不过是没见过这许多,好奇嘛…加上与你玩笑,谢大人你这么样…你良心过得去吗?”
谢景琰:“怎么?只许你这丫头放火,不许我点个灯?”
幼宜立即妥协,保证道:“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保证我以后拿你当长辈般敬重!”
谢景琰:……
幼宜继续卖乖:“要不…放了我?”
谢景琰轻轻摇头:“我还是觉得,教训你更划算。”
幼宜再一次妥协:“那我们能不能离开这床?”
谢景琰好整以暇道:“不能,除非你想在地上。”
这若是叫人听见,指不定想入非非了,这老家伙,他故意的!幼宜重重吐息,她不能生气,但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有病?”
“气人的本事,倒是厉害。”谢景琰悠哉道:“被你气的,确实病的不轻。方才不是还说,要拿我当长辈般敬重吗?”
幼宜语塞,这…不是忘了嘛…
她得想办法脱离控制,转念问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褚幼宜小心试探道:“因为她碰你嘴唇了?”
谢景琰:……
“不对?”褚幼宜回想了下,方才的女子妩媚多姿,又问道:“那…你喜欢出尘脱俗的美人?”
谢景琰皱眉:……
褚幼宜感觉不到来自谢景琰的危险,便放松了些许,苦恼的继续刨根问底:“又不对?”
幼宜听不到想要的回答,抬眸看向面前的俊脸:“又哑了?”
谢景琰气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幼宜嫌弃道:“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知道了。”
“那我在干什么?”
幼宜毫不犹豫接话:“压制我。”
谢景琰:……
谢景琰的无语,这二十年都没有今个一日的多。
幼宜不耐烦的转了转,被扼住的手腕:“所以咱们俩,一定要这么说话吗?谢大人?”
谢景琰叹气:“那你这是什么反应?”
幼宜消化了一下,面前之人的意思,才答道:“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谢景琰看了看身下的人儿,目光上下扫动,带着疑问:“这不算吃亏?”
“谢大人原来知道你这样不妥啊~”幼宜反唇相讥,答的毫无感情:“自然还是算的,但我打不过你,连动都动不了,还能怎样?”
谢景琰问道:“你常与男子接触?”
幼宜翻了个白眼:“你小时候的功课是说废话有奖赏吗?我家除了我都是儿子,你说我常接触吗?”
谢景琰再叹气:“还不懂?”
幼宜觉得简直荒谬:“你觉得我不够女子,所以生气?那你真的是病得不轻,我装男子,自然要装的像些。”
谢景琰沉声,挑起她的下颌,与她对视:“你怎么那么多歪理?胡言乱语的。还有…你在哪学的挑姑娘下颌?还叫人伺候我!是你一个女子该干的事吗?”
谢景琰因为有些生气,吐气打在了幼宜的脖颈,幼宜痒的扭动了一下,附和道:“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吗?以后不了,你放开我,痒…”
谢景琰看着眼底纯净,不染尘埃的褚幼宜,不自觉的牵了下唇角。却又突然感觉烫手般,倏地脱离开了床榻,背对着褚幼宜,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般,严肃道:“下不为例。”
幼宜终于获得自由的那只手臂,恶狠狠的对着谢景琰的后脑勺,比划了了两下。
还没等解气,谢景琰兀自回头,竟对上了幼宜僵硬的表情,和挥舞的手。
幼宜愣愣得停住挥舞得手,讪笑解释:“我如果说麻了…动动,你信吗?”
“你说呢?”
幼宜尬笑两声,很怕他反悔,立刻给自己松绑,才弱弱笑笑道:“不信…”
谢景琰似笑非笑地刚往里走了两步,幼宜立即往床里退了些,叫住谢景琰:“等等~”
幼宜被裹的热的,隐隐有些汗意,咽了咽口水:“困兽犹斗,懂不?别欺人太甚…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幼宜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威胁他,绞尽脑汁想到了句:“不然…我就去向陛下那儿告御状!”
谢景琰勾唇,他根本不在意这小儿科的御状,告他的还少吗?
自己舒服的坐了下来喝了杯,才似笑非笑道:“去吧~那我等着你,进我们相府就是了。”
幼宜急的嘴跟不上脑子:“傻子才要进你相府!我就是…跟我爹行军打仗,就是…去山上观里做姑子…我也不会嫁你这种人!”
“你倒是挺嫌弃我~你倒是说说,我是哪种人?”
“反正不算什么良人…”幼宜语气弱了几分,毕竟当人面说人家坏话,需要几分勇气,况且还是比自己武力高的。
谢景琰戏谑道:“那你大可去告状,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褚幼宜忽地正色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少有的认真:“我命自是由我。”
谢景琰朝幼宜微微一笑,挑眉道:“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你在笑话我?”幼宜不满道:“你就是笑我异想天开也好,我命就是由我,不会由人。”
谢景琰本不打算,与一个小姑娘继续这话题,但看着小丫头认真的模样,破天荒的还是开了口:“哦?你是觉得你会一直得到免死金牌?还是口谕?免死金牌也有上限,口谕也会有用完那日。之后你又当如何?”
“自是…”幼宜刚要回答,收了声:“我要如何,才不要同你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谢景琰含笑打趣:“那你都能与什么人,像刚才那般?”
“你…无耻!”幼宜负气扭头。
不过片刻,幼宜又坏笑道:“我一般都与雪球,像刚才那般。”
谢景琰充耳不闻,只是扒拉着桌上的小菜。
他想也知道这么个名字,不是只胖狗,就是只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