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泽的求饶,又哀怨,又卑微,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似得,不断的求饶着,声音中的颤抖和害怕,清楚地传递给一宁。
他在一宁面前是运筹帷幄的笑面狐狸,设计一个又一个圈套让一宁往里跳,让她签下丧权辱国的合同,让她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在心爱的情人妹妹面前,他又是个卑微祈求爱人不要离开自己的普通男人,不是她口中的渣男,更不是满腹诡计的笑面狐狸。
明知道他这番温柔和深情不是对她的,可是听到他用卑微口气求饶,她无法继续铁石心肠,几乎脱口说出不离开他。
如果,一开始她就告诉他,她是一宁,现在情况会不会不是这样?
不行,她不能心软。
当初走错一步,不能再继续步步错,一切应该归于原位,何况她并不是浅浅本尊。
一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的决定。
被推开的白禹泽,又扑了过来,再次将一宁抱在怀中,这次抱得更紧,表情和语气更加可怜兮兮。
“宝宝,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求求你……”
“你是在威胁我吗?”一宁心猛地一抽,咬牙将人一把推开。“怎么?不和你分手,你还要自杀不成?”
“宝宝,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白禹泽慌乱地连连摇头,焦急又不知所措。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份畸形的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抱我,不要亲我,否则我明天就回M国继续完成学业!”
“宝宝……”
听到一宁说要回到国外,白禹泽更慌了,不断地摇着头,眼眸赤血通红,极力压抑着自己,像只随时都会奔溃的小兽,又似浮萍漂泊可怜。
“宝宝,别走!”白禹泽的口气更加哀怨可怜,那双红眸写满了深情和绝望。
一宁看不了他这幅神情,立即偏开头不去看,咬牙继续说出恩断义绝的话。
“不想我走,你就安分守己,以后我们继续当兄妹,仅此而已。”
“不要。”白禹泽可怜兮兮地摇头。
白禹泽的口气太哀伤,听得一宁一阵不忍,脑海中不断想起这两天自己的悲伤,刺激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个渣男,自己要远离,不能沉迷他属于‘白浅浅‘的温柔
一宁头也不回地扭头离开,该说的她都说了。
一宁回到卧室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不等一宁开口,门自动打开,白禹泽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搓衣板走了进来。
看到他手中的搓衣板,一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不会是要跪搓衣板吧!
接着一宁看到白禹泽把搓衣板放在地上,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缓缓地跪在搓衣板上,跪上的那一刻,他疼得龇牙咧嘴,装可怜。
一宁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禹泽浮夸的演技,跪搓衣板有这么疼吗?当她很傻很天真?谁都看得出你在博同情好吗?以为装可怜对她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