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的否认,气得白沫沫脸色苍白,白飞扬则直接笑喷出声,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一家之主白承鸿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宁自然明白白承鸿心是偏向白沫沫,希望白沫沫嫁到沈家。浅浅在家里不受亲爹疼爱,就像是多余的人,如果表现的强势,绝对讨不到好处。不如以退为进,故意示弱,利用男人容易怜香惜玉,同情弱者的观念,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实际暗地里和沈博阳达成协议,不管她怎么拒绝,那边都不会松口,只娶白家五小姐白沫沫。
这样在白承鸿心里,这位在身边只呆过一年的女儿,负面形象慢慢就会改变,就算以后浅浅回到白家,也不至于步履阑珊,处处受辱。沈博阳那边不松口,白承鸿必然会为了利益,同意白浅浅和沈博阳的婚约。
可惜,白沫沫没有这点头脑,猜不出一宁的打算,还咋咋呼呼的阻挠,却不想这样反而成全一宁,让白浅浅形象变得立体,慢慢走入渣爹心里,让白承鸿对白浅浅心软,天平不再倾斜太严重。
白沫沫跑到白承鸿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如过去一般撒娇。
“爸爸,五妹脖子上的吻痕绝对不是沈大哥吻的,肯定跟她妈妈一样不知检点,在和野男人厮混。以后要是嫁给沈大哥,还给沈大哥戴绿帽子,我们两家的关系怕是会被她毁了。”
白沫沫的话,让白承鸿的脸色阴沉下来,看向一宁脖子上的吻痕,多了几分考虑。
“浅浅,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一宁捂住脖子,难过地垂下头,不吭声。
“问你话呢!”
“爸爸,说出来怕你和四姐生气。”
“难道真是不知来历的野男人?”白承鸿脸色阴沉,随时都要发火的模样。
之前沈博阳来求亲,他高兴的立即答应,废物女儿能攀上沈家这么好的亲事,他自然乐意。但是经过白沫沫一番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答应的有些随意,思考的不够深入。
第五个女儿在外名声不好,又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品性有待考证,随意嫁到沈家,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爸爸!不是野男人,是沈博阳他……他……昨天我不是被妹妹害得关进去,沈博阳因为我拒绝他生我气,不但不接我出去,还……”
一宁欲言又止,捂着脖子的吻痕,凄凄哀哀地哭了起来,娇小的身子,看着楚楚可怜,如浮萍,随风飘荡,好不凄惨。
“爸爸,沈博阳太可怕了,我怕他,您一定要帮我拒绝这门亲事吧!”随后畏畏缩缩地走到白沫沫身边,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拉着她的花衣服。“四姐,我真的不想和沈博阳订婚,你替我订婚好不好?”
“你要和阿阳订婚?”
演得浑然忘我的一宁,才注意到脸色铁青的野男人,不爽地站在她身后。
一宁心里哼了哼,故意点点头,又摇摇头。“二哥哥,你和沈博阳关系好,你帮我劝劝沈博阳,让他不要坚持娶我,好不好?”
心里清楚知道沈博阳想法的一宁,故意地将难题推给野男人,明知无法改变,就是故意膈应白禹泽。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快去说服他,反正你也不同意白浅浅和沈博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