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其实令一宁很纠结。
她很想直接询问白禹泽,是不是知道家里的妹妹就是她,可又不能直接问。先不说白浅浅交待过她不能告诉她二哥,就她马上要以白浅浅身份和沈博阳订婚的事情,要是被白禹泽知道,哪怕是以浅浅的身份,他也会极力反对吧!
算上今天,他们才认识一星期,并不是深爱多年的夫妻,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足够的信任,甚至当初结婚都是头脑冲动下的结果。她不知道告诉白禹泽后会发生什么,如沈博阳说的,浅浅在白家每一步都需要再三斟酌,哪怕白禹泽是她老公,现在她也无法对他坦白。
她更不知道,白禹泽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他对谁都很好,对浅浅这位妹妹更是好的令她嫉妒,那对她是不是独一份的宠爱?她不知道,需要时间去证明。
老公性格好,人缘好,作为他老婆真的好忧伤啊!
“老公,你在干什么?”一宁一番思考只过了两秒,立即甜甜地唤道。
“在处理公文。”
一宁将脑袋探出窗户,看向亮着的书房,确认他真的在书房。
“你爷爷身体如何?”
“还是老样子,靠仪器维持着。”
“这样啊!”一宁一时语塞,思索着怎么探口风。
“老婆,想你了。”
白禹泽低醇好听的嗓音,通过手机,清晰地传达他的思念,让一宁有些猝不及防。
他从未和她表达过对她的任何感情,这是第一次。当初结婚,也是她主动和他求婚,当时的她也就随口一说,却不想他会一口答应。
随后两人相处彬彬有礼,略有生分,说朋友,也不是朋友,说夫妻,更不像夫妻,除了他对她的称呼略显亲昵,其他的完全是陌生人,她连他家世背景都是来到帝都,以白浅浅的身份知道的。
相处两天后,他就急着赶回国,他们没再联络过,看通讯记录,这几天他没打过她电话。
他们这种莫名其妙奇妙的闪婚,是没有感情基础存在的,却不想分别四天后,能听到他的思念。
一宁的心,瞬间跟灌了蜜似得,特别甜。
现在她恨不得跑到他的房间,用力地抱着他,亲吻他跟吃了大白兔奶糖似的嘴。
一宁一不小心又端起女神范,明明心里甜的齁人,嘴上却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达她听到了。
“离下月一号,你来帝都开演奏会还有七八天,到时候我飞纽约接你过来,可好?如果可以,到帝都后正式见见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啥!”
“怎么?你不想见他们吗?知道这次有些突然,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等你巡回演奏会结束后,我再正式把你介绍给我家人,一切由你做主。”
“你要来纽约接我?”一宁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不方便吗?”白禹泽略微失落的声音从手机传过来。
前一刻心里发甜的一宁,瞬间跟吞了一只苍蝇,膈应的慌。
白禹泽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太多太多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知道现在家里的白浅浅,是她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