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甜滋滋的一宁,瞬间挺直背脊,倒吸一口凉气,心虚地眼珠子直转溜。
2“这不……你不在帝都,我不知道找谁,我就找沈博阳!哪知道那混蛋居然不救我,这种人渣,哥哥你以后离他远远的,这种朋友要不得。除了有一张帅脸,真是一无是处,脾气又差,性格又变扭,远离这种渣渣,才能活的更久。”
求生欲极强的一宁,怕白禹泽吃醋不理自己,开口就是一堆对沈博阳的数落和不满。
效果很好,白禹泽脸上的神情明显缓和许多,浮于表面的微笑,直达眼底。
“你可以打给小上。”
“我怕打给小上没用,毕竟是张幽和四姐送我进去的,我怕小上斗不过。”
“我不在的时候,小上代表我,整个白家都会给他面子。”
“这样啊!我知道了,下次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准打给小上。”
“乖。”
乖宝宝的承诺很受用,白禹泽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一宁被他一声宠溺‘乖’,甜的埋头在他肩膀喜滋滋地笑着。
想到什么,立即偏头看向他。“你不是最快明天回来吗?怎么提早一天了?”
“你很晚都没回家,知道后我就飞回来了。”
“那工作的事情呢?”
“没有你重要!”
“嘻嘻……”白禹泽的话,再次惹得一宁喜滋滋地趴在他肩膀偷笑。
老公,有你真好!
趴在白禹泽肩膀上一宁,带着幸福的笑容入睡,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想起睡前的温馨,一宁穿上五彩斑斓的黑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其实她想要一直在白禹泽面前美美哒,奈何有使命,只能扮丑。
想起自己昨天被跟踪,被人调查的事情,心里十分忐忑。
至今她还不知道,那位帮着她隐瞒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会是她的亲亲老公吗?早上他的态度,她实在看不懂。
不行,必须马上去探探口风,如果知道了,她就老实坦白。
一宁走出房间,寻找白禹泽的身影。当她来到客厅,被入目的狼藉惊呆了。
本来奢华的客厅,如暴风雨席卷过,椅子东倒西歪,珍贵的花瓶碎了一地,花瓶中的鲜花和水撒了一地,这里正在发生一场大战。
在狼藉中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帅气完美的新婚老公白禹泽,一个是渣爹白承鸿。
两人对立着,白承鸿面朝她的方向,她能看到白承鸿铁青的脸,随时都会暴走。
白禹泽则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脸,可以从他僵直的背影看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他们在吵架!而且吵的很厉害。
佣人们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唯有不明真相的一宁,突然闯进去,让硝烟四起的战场,有了片刻的宁静。
“爸爸,禹哥哥,你们是在吵架吗?”
一宁垫着脚尖,避开地上的残渣,缓缓靠近白禹泽。
手中握着花瓶的白禹泽,听到一宁声音,瞳孔微微放大。下一秒,怒气瞬间从脸上消失,转身面对一宁时,嘴角已挂上她熟悉的温柔微笑。
“五妹妹,睡醒了?”
“你们是在吵架吗?”一宁望着地上的残渣,追问着。
“没有吵架,只是在商量事情。饿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午餐,先吃点糖解解馋。”
说着,白禹泽从西装裤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手上,见她没接,宠溺地拆开糖纸,将奶糖递到她嘴边。
白承鸿看着儿子对女儿的态度,额头的褶皱更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而儿子已然恢复一贯的温和亲切姿态,没有刚才疯狂的痕迹。
一宁目光望了望脸色铁青,怒目瞪着自己的渣爹。甜甜地笑着张嘴,含住递到嘴边的奶糖,在白承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嚼着嘴里的奶糖。
白禹泽微笑着又揉着她脑袋,一宁抱着脑袋,不满地埋怨。
“刚梳的头发,又乱了。”
白禹泽轻笑着,不顾一宁的抗议,非要揉乱她的头发,惹得一宁一阵抗议。
两人亲昵有爱的互动,彻底将渣爹晾在一旁,渣爹不爽了,怒吼着拍击桌面怒骂!
“你们当我死的!”
白禹泽背着身回头,勾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渣爹,银边框眼镜微微反光,让人无法看清眼中的戏谑。
“父亲还想说什么?如果是让浅浅住到郊外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如果您非要赶浅浅去郊外,那我和她一起搬过去,方便照顾刚回国的妹妹。”
“你个死小子,是在威胁我!”白承鸿的脸色更沉了。
“这哪是威胁,这是在和您商量,如果真是威胁,那就是和您断绝父子关系。”
“你……”白承鸿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怒地连连拍击着桌面,低吼着。“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赐予你的,我想收回就收回,真当自己翅膀硬了?”
“呵呵,父亲您现在的一切,也是爷爷赏赐的。至于您想收回我现在的权利,您大可试试董事会的人,会不会听您的,罢免我!”
白禹泽的笑眸弯成月牙,明明笑容可亲,好似在谈笑风生,哪怕语气轻松欢快,这番话听下来,还是让人白承鸿气得血压升高。
“你你你……”白承鸿指着白禹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宁大致猜出怎么回事,白沫沫昨天被打了,回家和白承鸿告状是她做的。怂恿之下,白承鸿要将一宁赶去郊外住,得知情况的白禹泽,就和渣爹吵了起来。
一宁低垂着头,表现自己乖顺的一面,不插话,任老公解决面前难关。
此刻她说多少都没用,昨天那帮黑衣人,渣爹认定是她做的,她说再多都是在狡辩。
白禹泽张开手臂,揽住一宁的肩膀,宣誓他的立场。
“我不管骚狐狸吹了多少枕边风,您都不该厚此薄彼。两个都是您的女儿,一个女儿把另外一个女儿送进监狱,您居然不管不顾,任她在监狱呆了一晚,这事说出去丢的也是白家的脸。
这件事,您不但不教训沫沫,还要赶走浅浅,何道理?
何况,爷爷说过想和浅浅多呆一会,他老人家还没死呢,您就不把他话放耳里。小心属于您那份遗产,全便宜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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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啊!我老公的变脸术,他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在下佩服,佩服!